第34章 会面_捡回个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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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会面

  老张喜不自胜,宝贝地把簪子塞进了衣服里:“哎,谢了兄弟,可急死我了!找了好久没找到!”

  俞风笑:“物归原主就好,我们这就走了。”

  跟他告了辞,俞风就带着俞陶陶离开了。

  两人走在路上,俞风说:“看样子不是他们。”

  俞陶陶点点头:“她妻子还在怀着身孕,况且我看这两人应是恩爱的很,我先前也没有见过他们,她们没理由去坏我的布。只怕是簪子掉在了路上,不知被谁捡走了。”

  “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到这人,我还是先想法子补救这批布……”她蹙眉沉思了一会儿,低声喃喃,“这人既然敢做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若是把这笔生意做好,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俞风说:“如今你先想想怎么把这批布完成,我代你到镇上和闻炽谈一谈便是。”

  俞陶陶轻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正值上午,几个妇人正聚在河边洗衣,时不时嬉闹几声。

  俞陶陶走上前,跟几个人攀谈起来,不知怎么就提到了昨晚的事儿。

  几个妇人听了大惊:“怎会生出这样的事?”

  “我也没想到……”俞陶陶叹了口气,“不过那女人落下了东西在我家中,只是我对这村中也不熟,若不是我家俞风今日不在家,我早跟他寻那人去了。”

  一妇女着急道:“那这单生意岂是做不成了?”

  “恐怕是。”俞陶陶面露难色,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叹声道,“不过各位放心,我当初既给大家打了条子,工钱我自是会结的,只是恐怕……得过段时间才是。”

  几个人听到这话,已经面色不悦,语气也焦急起来:“那我们这不是白忙活了?”

  俞陶陶看这势头差不多了,一脸为难道:“我今日倒是想了个补救的法子,只是……仅凭我一人之力,怕是赶不到在期限之内完成。”

  有几个女人一听,立马道:“既然有法子,需要我们出点力也不是不行,这生意黄了,耽搁的也是我们不是?”

  “只是这工钱……”

  俞陶陶一听这些人上了道,连忙说:“各位出了力,我自然要加些工钱。”

  大家一听有多的工钱拿,面色都缓和了许多,立刻凑近了些争相问道:“有什么法子,赶紧跟大家伙商量商量。”

  “是这样……”

  俞风今日去了镇上,俞陶陶领了做工的女人们回到家,从纺车旁的木盒拿出几捆丝线。

  那线极细,聚在一起是淡淡的黄色,散开来却如雨丝,清澈透明,若不用手去碰,很难能看到。

  她抽了些丝线分发给在场的人,叮嘱道:“前些日子我从交好的老板那里得的云鹿绒线,极为珍贵,用这个衔接布匹断裂之处,最好不过,只是这最是考验手艺,还望各位小心才是。”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丝线有限,若是做不好,这笔买卖可是当真做不成了。”

  众人皆应好。

  俞陶陶送走了这些人,揉了揉两额,坐在纺车前,取了那些断裂较为严重的布匹。这些可不是仅能用那丝线就可衔接好的了,她决定依俞风那日提的法子试一试。

  裂口细长,适以柳丝盖之,圆豁口子,适以流云图案布之……只要与布匹原先的图案冲突不大,缝一缝倒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俞陶陶当初看到这些残裂布匹时,心中的确是惊恐万分,她没想到竟会有人恶劣至此,一时间慌了分寸,现在想来,其实事情总有转机,倒是自己震惊之下把路堵死了。

  只是她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最过分的也不过是和王氏争了几句嘴,实在没什么理由让别人做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里,她一阵心冷,自己不过是想谋点生计,何以惹了他人的眼呢?早知如此……

  说到纺织,她其实是并不热爱的。

  一开始是对俞风没有十足的信任,自己又失了记忆,对将来的一切都心存顾忌,是以去跟别人学了手艺,想给自己个退路。

  自己刚学出点样子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呢?俞陶陶不自觉想到这,兀自抿起了嘴角,那天她一针一线,小心翼翼地给俞风绣了个荷包。

  后来又给俞风裁了衣服。织完一匹布,她心中有踏实,有卸了任务的轻松感,却只有在给俞风缝补衣物的时候,心中会不由地滋生出一种隐秘的欢愉。

  她自认从来就不是什么想要自己动手发家致富的女人,以前是怕俞风不要她,如今却不知道是为了些什么了……

  俞风不会不要她。

  她现在是这样笃定地认为着,自己也不知底气从何而来。

  她也是不舍得从俞风身边走的。不管她想不想承认,她确实贪恋他身上的气息,贪恋他身体的温度,喜欢他抱着自己,从她在山庙中苏醒后的第一天起就是,只有感知到俞风的存在,她才能安心。

  一想到没有他的生活,她竟不知还有什么盼头。

  她对家人没有半分印象,也从未打心底期待过。如果说还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方向的东西,大抵是梦中那人了吧,可她不知那人究竟是故人,还是一个只存在于梦中的幻影。

  但不管如何,都与现在的生活没有联系。俞风说的又何尝不对呢?把过去尽数忘了,眼下的生活简单纯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俞陶陶手中的针线快速地在布匹上穿动,脑中渐渐浮现出俞风的脸,心中好像有些东西溢满了。

  镇上下着淅淅沥沥小雨,一辆马车在镇子的街道上驾行,轮子不时卷起一些水花。闻炽看着手中的密信,眉头紧锁,使他那张本就严肃的脸看起来更不近人情。驾车的伙计几番探头过去想要问话,一看到他的脸色,就把想说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闻炽想起俞陶陶的脸,无论是五官,还是脸型,甚至神态,都与他看到的画像所差无几,他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画像上的那个人。

  可是她说她从未去过京城,若是真的,世上真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若她所言非实,她为何要隐瞒?还有……

  俞风,俞陶陶口中的相公。

  上头那人并没有透露太多消息给他,他只凭着那几个物件寻人,若这两人真是夫妻,那人找一个已婚之妇做什么?

  密信上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继续探查,他虽不解,也只能照做。

  他在这镇子落脚,以商人身份自居,就是得了那人的令,在这里找人。平日里伪作商人身份广结人脉,打着做买卖的名头在京城和这镇上奔波,就是替那人探听消息。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应了陈轩的约,竟意外遇到了俞陶陶。

  那布匹上的纹路,正是上头那人曾给他示过的物什,那人听到后便给了他画像比对,画上的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正是俞陶陶。

  如今既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女子,他自是要把精力都投注在俞陶陶身上。

  只是放出去的探子,不是失踪,就是无效而归,根本探听不到任何消息,他如今连俞陶陶离了镇子后身在何处都不得知。

  他过去几年在这地界奔走,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近几个月,却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势力,始终在暗处阻挠他,但他却半点抓不到这股势力的踪影。

  闻炽的眉头陷得愈发深,过了半晌,才突然察觉到不对劲,马车不知从何时起,竟已经停止不动了,外头似有骚动。

  他面色一沉,问:“发生什么事了?”

  伙计撩开帘子,一脸惶恐:“这马……马不知道怎的,突然不听使唤了,怎么赶都不肯走。”

  闻炽向前探了探身子,朝帘子外看了出去,就看到马正踢着蹄子,鼻子里不停发出重喘。前方道路上什么也没有,马却看起来急躁的很,怎么也不肯前进。

  闻炽说对伙计说:“你下去看看。”

  伙计连连应了,跳下马车去看。

  闻炽坐回来,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烦闷。

  “闻兄可有时间?”耳旁突然传来声音。

  闻炽猛地抬头,上手掀开了左侧的帘子,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站在外面。

  俞风挑眉一笑,语气却是漫不经心:“我正想找闻兄一叙,不知可否赏脸?”

  “俞兄既想一叙,我岂有不应的道理?”闻炽只迟疑了一瞬,就开口笑了,脸上不显露声色,“何必惊了我那马?”

  “不过是在路上洒了些窠蛇血,雨再洗一会儿就不碍事了。”俞风笑道,“我看前面就有家酒楼,闻兄可否屈尊下车走过去?”

  闻炽笑道:“自然。”

  酒楼二楼,俞风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动作间皆是肆意之态:“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闻兄不妨说说,接近我娘子究竟有何目的?”

  “俞兄说笑了。”闻炽负手而立,面上带笑,“本就是俞姑娘托人与我见了面,何来我接近你娘子一说?”“我没有记错的话,闻兄前些日子派了不少探子下来吧?”俞风也不应他,懒懒地摆弄着自己的袖口,“可是给闻兄带回什么消息了?”

  闻炽本来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听到这话却变了脸色:“你……”

  俞风轻笑一声:“我今日来,也不是要听你承认这些,你只需替我带给那人一句话。”

  闻炽犹疑了一下,问“什么话?”

  俞风站起身来,敛了脸上的笑意:“告诉他,陶陶在我这儿很好,别再伸手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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