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洞房之人_美人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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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洞房之人

  “呜……”我赶紧吞下面,起身过去,“师父,抓到了啊。”

  闻人扯着少女,走到一个空桌边,坐下,另一只手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撩了一把,我抽出几张纸巾,帮闻人擦脸上的水,不用怕那个少女,她显然已经被闻人给制服,低着头,略有些惊恐地站在闻人身边。

  “来碗面,我饿了。”闻人说。

  我看向老板:“再来一碗。”

  “好咧。”

  “师父,没受伤吧?”我关切地问。

  “差点没挂了!”闻人白了少女一眼,“这丫头的招数太歹毒——你哪个门派的?”

  “我……”少女张口,只说一个“我”字,便又低下头。

  “你是不是姓江?”我柔声问少女,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少女看看我,慢慢摇头,又将头低下,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我看了闻人一眼,又看向少女,轻声道:“我现在把你绳子解开,你别跑,行不行?我俩对你没有恶意。”

  闻人瞪了我一眼,但没说什么,少女抬头看我,犹豫片刻,点头。

  我解开了她俩手腕上的绳子——是一根电线,脏兮兮的,上面带着新雨溅上去的泥土,估计是闻人临时从哪儿捡来的,解开绳子,闻人运气,半坐在椅子上,伺机而动,可能怕少女逃走。

  少女并未逃,揉了揉像是刚戴过十几条很紧的镯子的手腕,却看向闻人的手。

  “看我干吗?我没事!”闻人把手递给我,其实她手腕肿得比少女还厉害,我会意,抓住闻人手腕,几秒钟就给她消肿,恢复白皙细嫩。

  少女的眼睛睁得老大,嘴唇微微颤抖,小声吐出三个字:“易筋经?”

  “诶?你怎么知道?”我问,并指着对面的椅子,“坐吧,不用那么拘谨。”

  女孩没敢坐,瞅了瞅闻人。

  “看我干吗,他是我领导,他说了算。”闻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女孩这才敢坐下,但又抿着嘴,不说话了,眼睛依旧盯着闻人的手腕处,我注意到,闻人的那只翡翠镯子,露出了一小部分,少女是不是在看它?它也是从工地里挖出来的。

  “镯子,师父。”我说,闻人挽起袖口,貌似也明白了,摘下镯子,放在少女面前。

  “你认识这个吧?”我问。

  少女死死盯着镯子,深吸一口气,忽然迅捷出手,抢过镯子,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闻人几乎同时去抢,却慢了少女一拍,她的手悬在桌面上方,尴尬地耸了耸肩,手指落在桌上,哒哒哒悠闲地敲着。

  “又没人看见,你怕什么。”我不禁笑道,还是第一次见到闻人面子被撅,闻人之所以对少女满心幽怨,估计是刚才抓她的时候,吃了不少憋。

  我又看向少女:“既然你不姓江,那你和江家是什么关系呢,能告诉我吗?”

  少女这次很坚定,摇头:“不想说。”

  “……你得明白现在的局势呐,”我苦笑,“你是我们的俘虏,我对满清十大酷刑,颇有些研究的。”

  “我、我不怕。”少女小声道。

  “不急,你刚醒来,估计被埋了很久了,有没有什么需求?”我当然只是吓唬她,未遂,便换了个话题,又问。

  “我要找一个人!”少女说。

  “谁?”

  “江山!”

  “我就是啊。”我笑道,之前她在箱子里冰封的时候,我就说过了。

  “你……”少女盯着我,犹豫片刻,“你不是。”

  我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放在她面前:“你看。”

  少女没看身份证,只是摇头:“你不是,江山应该是个孩子,十岁左右。”

  我有点蒙了,难道是重名?

  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少女是不是被埋了十多年,她的记忆,还保持在冰封之前?

  “你知道现在是哪年吗?”我试探着问她。

  “2003年……不是吗?”少女皱眉反问。

  噗!闻人喷出一口热茶,全喷我脸上了。

  我并未在意,抹了抹脸,掏出手机,点开时间和日期,展示给少女:“现在是2017年,你被埋在地下14年。”

  少女看看手机,眉头皱得更深了,嘟囔了一句:“那我怎么还活着?”

  “昆仑派的‘美人香尸’术。”闻人突然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的门派?”少女惊讶地问闻人。

  闻人没回答,转向我:“昆仑派,这两百年,一直为你们江家所掌控,上次好像忘告诉你了。”

  “你真的是……江山?”少女小声问。

  我点了点桌上的身份证:“上面有我的出生日期,你如果认识我,看看对不对。”

  少女拿起身份证,看着上面的日子:“九四年七月七日,真的是你啊!”

  其实,我这个身份证是回国之后补办的(龙组给我开具的介绍信,去公按局办理),出生日期,则是查理告诉我的,他说捡到我的时候,身上有个长生符,上面有些生辰八字——当然,查理未必是捡到的我,可能是我父亲或者我父亲的人,被敌人追死之前,将我托付给了查理。

  我点头:“如假包换,我就是江山,既然你不姓江,那你和江家是什么关系,是不是表亲?”

  之前闻人已经告诉过我,江家三脉后人,未必都姓江,已经知道的一个,在逍遥门中,是我表妹,还有一个,据说是表姐——如果少女冰封了十三年,确实可能是我的“表姐”,以少女现在的年龄,累加推断,她应该是个八零后。

  然而,少女却摇头:“我不是江家亲属,我是……是……”

  “是什么啊,吞吞吐吐的。”闻人不耐烦地问,又喝了口茶。

  少女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对我说:“我是你家的童养媳!是你的……未婚妻。”

  噗!

  我白了闻人一眼,再次抹掉喷了我一脸的茶水,转向少女,心中很是惊讶,又有点无语,居然从地底下挖出来一个“未婚妻”……什么鬼!

  少女见我盯着她看,又娇羞地低下头,别说,这个小未婚妻还挺漂亮的,让我想起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吞了下口水,镇静地问。

  少女抬头,伸出葱白手指,沾着桌上闻人喷出来的茶水,在桌面空白处,写了两个字——沈郁,她坐在我对面,字是倒着写给我看的,有人云“字如其人”,她人已经很漂亮了,但字比人更漂亮,估计是受过到专业的书法训练。

  “哇,好字,好名!”闻人更懂传统艺术,不禁拍手叫好。

  “沈郁……你妈妈姓郁,是吗?”我试探着问,郁是个姓,如,郁达夫。

  少女点头:“是的。”

  “那你爸妈和江家,有何关系?”我又问。

  这次,少女没有支支吾吾,略微扬起下巴,直接说道:“我沈家与你江家是世交,我虽是你童养媳,却不是穷苦人家卖女儿的性质,算是指腹为婚。”

  “嗯,”我点头,笑道,“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沈郁可能觉得我对她的态度有点不够尊重,其实并没有,我只是还没转过弯来,当她是那个有点“智障”的冰封少女,看她说这句话时候,自信满满的样子,像是已经完全恢复神智了。

  “原来是海宁沈家,”闻人知道这些门阀姓氏,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那就都对得上了,你父亲,是不是叫沈文东?”

  “正是,”沈郁惊喜道,“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闻人苦笑,摇了摇头:“你们沈家,与江家交往过密,也在那十族之列,被尽灭了。”

  “噢,对……”沈郁黯然神伤,“我差点忘了。”

  说完,沈郁又低下了头,她被埋的时候,灭族事件已经发生了很多年,她应该知道那些事。

  “是谁埋的你?”我又问她。

  “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兴许我认识。”闻人笑问。

  “我师父叫江美心。”

  “是你姑姑。”闻人对我说。

  “没错。”沈郁也说,好像江家的事儿,就我不知道似得。

  说完这句,沈郁皱眉,身体激灵了一下,用手揉着脑袋。

  “怎么了?”我问。

  “一下子想起来太多的事,有点头疼……”沈郁说着,身子晃了晃,忽地伏在桌上,不动了。

  我伸手探她的脉搏,一切正常,只是昏睡了过去,我没叫醒沈郁,让她休息会儿吧,一睡十几年,刚活过来就被人追的满城跑,到处都是新奇事物,还遇到闻人这种高手,不累才怪。

  闻人叹气,说了四个字:造化弄人。

  面上来了,闻人吃完面,我抱起沈郁,和闻人出门,打车回南山别墅,还没等到地方,苏右突然来电:“师兄,你那个箱子里到底是啥?”

  “怎么了?”我问。

  “一直在蹦跶,好吓人呐……”

  我心里一惊,一箱冰,蹦跶什么,难道冰的下面,还有活人?

  该不会是,当年江家,给我娶了两个小媳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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