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语言.2_故纵+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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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语言.2

  诚然,当帛岐秘密知晓他的同胞弟弟,从前身为十四,被老皇帝喻为不详的人,如今贵为大尹朝帝王,竟然随着西梁使者从东明一路南下,正好途径南浔时,他就知道蛮夷人那些愚蠢的动作已经把两个闻香而来的狼引了过来。

  他毫不可惜的舍弃掉如今戴在自己脸上有些时间的人皮面具,只留下帛岐这个名字策马在准备充分后,决然的通过了紧闭的城门,去往了未知的草原深处。

  因为他知道自己应该这么做,不然那个冷淡着一边哭,一边让他滚的男人就真的不会属于他了……

  这曾经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命题。

  因为帛岐在还是尹深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宁竟瑶这么样,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被他吸引,欣赏,尤其是在知道他身体是那样美妙的构造后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他在自己的臆想中画过许多幅关于男人的画像,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代入他弟弟的角色,到现在,似乎无药可救了。

  他在前脚踏入茫茫一片雪的草原上时,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麻木甚至已经快要思考不懂的大脑重新冷静下来,他迅速的做出自己今后应该如何去做的计划,如何挽回,如何将人从草原再偷回来,如何和男人相爱……

  但他知道自己在感情方面或许和他的同胞弟弟一样愚不可及,就像那一夜一样,面对宁竟瑶的质问和伤心的眼神,他节节溃败着,失败的彻底。

  他明明是个很擅长说话的人,可以让很多事情黑白颠倒,可以哄的很多年轻的漂亮女人心花路放,可他却没有办法让宁竟瑶开心,相反,好像他光是站在男人的面前就是在勾起一些伤心的回忆,甜蜜的砒霜。

  这太讽刺了。

  可是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就像他的双生弟弟现在似乎也不怎么在意权力地位的微服出来,就为了找到那个偷走了他的心,却又不负责的消失了的男人。

  尹十四,现在的尹深,现在的帝王,他太了解不过了,五年来他有意无意的总是透露给尹十四男人被老皇帝玩烂了的小消息,又让他亲眼看到男人和自己的儿子滚在一张床上,满足着自己的破坏欲,强烈的嫉妒和不甘。

  而尹十四也不负他所望的有着严重精神洁癖,似乎以为傻了的宁竟瑶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一边想要见见他,疼惜他,一边又愤恨着他,愤恨着自己,过于在意和宁竟瑶创造的回忆,却伤害着还傻着的男人,现在落得这个下场,还让帛岐把一切好的过去都抢走了,脏水泼在他的身上,更失败。

  他们都失败的活该呵……

  帛岐或许没有尹十四隐藏的更深的暴戾和恐怖执念,却似乎比自己的双胞兄弟要更早迷上宁竟瑶,也更狡猾且本性无赖,可悲的是他当时并没有发现,更可悲的是,他现在弄丢了他……

  帛岐扬着马鞭,在空旷的天地间呼出孤零零的一团白雾,最后在‘嗒嗒嗒’的马蹄声中,留下一抹深色的背影,最后消失在更远的远方。

  当帛岐穿越过一大片没有什么标志物的白茫茫草原后,远远的能看见一些零星建筑时,南浔城郊破败的客栈迎来了长龙般尊贵的来客。

  身着黑色长袍、领子前缀着毛茸茸棕熊毛、袖子很大、却在手腕时颓然收紧、衣袍上绣着内敛低调的龙纹的青年下了似乎有些萎靡的宝马,下马时英姿卓越,下摆猎猎作响,俊美的脸上是让人过目不忘的深邃眼睛却面色苍白,有着阴冷震慑无比的气势,让还守在客栈的小二和小胖掌柜、莺儿都吓了一跳。

  来人根本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好似他们不存在似的从他们身边越过,只是看着客栈的陈设,然后沉稳的,一步步的去了后院。

  小二看躲在自己身后的小胖掌柜吓的眼睛都圆溜溜的模样,顿觉自己责任重大,于是硬着头皮跟上前去,结果被对方一个眼神弄的顿住脚步,刚到喉咙的话一下子像是被什么扼住,这种感受小二这辈子都不想体会第二次。

  来人在上楼前又看向了小二,并且发出询问:“你们店家的房间在哪儿?”

  小二本想着就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店家个人的空间,随便进去太不道德了,但是显然他要是不回答,自己可能就此不能人道,小二尴尬的笑笑,说:“上去后右边最后一个房间就是的。”

  那人听罢便独自上去了,小二长舒了一口气,结果转身就看到一个长相阴柔至极的男子站在大厅内,把还在大厅的小胖掌柜和莺儿看的顿时连眼睛都不知道怎么眨,小二痛苦的扶额,连忙过去招呼。

  只不过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漂亮的不像男人,气势却完全不比刚才上了楼的人若半分,他长身玉立,看着他们的眼睛同样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渗人,身上穿着奢华的服饰,随身佩戴着一只像是小孩子玩的玉箫,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一边示意身边的随从拿出一幅画,一边问:

  “我耐心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你们只需要告诉我画上之人是否是被掳走的店家就好。”说完,还顿了顿,笑的让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道,“谁说谎的话,就割掉谁的舌头。”

  此时其实距离宁竟瑶被蛮夷人掳走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足够骨九可汗带着他此次的战利品——宁竟瑶,来到他土地的一个小族群中,做一些小小的休息。

  因为南浔城距离可汗的主要领地——王庭,还很远,不然他为什么要等上那么多天,忍耐着看那个帛岐半夜去男人的房间?

  快的话,他会带着这个让他从遇见起就着迷到方寸大乱的男人在四天内回去,然后举办盛大的迎娶仪式。

  他是可汗的话,那个男人会是他的阏氏。

  或许男人会有点点不愿意,但他会追求他,婚后恋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对尹朝人来说……

  但对于蛮夷人来说,他们想要的,都去抢!

  现在他抢到了。

  于是,现在可汗想让他未来的阏氏休息好,等迷药散去,他可能会难受一会儿,可汗认为这个时候不适合前进,他应该陪着他的阏氏。

  毡房中燃烧着火红的木炭,四周飘散着香醇的马奶味,还有从外面隐隐约约散进来的烤肉香味,但是可汗一点儿都没有胃口。

  因为骨九英俊的脸在亲手把自己披在男人身上的狐裘拿开时,看到男人那衣衫不整,露出大片胸膛的模样时,他整个脑袋都‘轰’的炸开!

  他情难自制的缓缓低头,吻在那片雪白的胸膛上,触感是迷一样的有弹性,甚至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奶香……

  可汗微微愣神,却没有在意,毕竟房间里的马奶味道更加浓厚,他掩盖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等回过神来,骨九从怀里掏出被保护的很好的玉镯,他从一块红色的布中将其拿出,然后牵着男人的手,套上去。

  突如其来的似曾相识猛的袭击着强悍而坚毅的青年,骨九毫无预兆的后脑泛疼,却被他生生压抑下去,忍耐的过程让他的脸有些扭曲,不过骨九心里却痛快着!

  这证明自己和这个男人的确有什么,他无法抑制心中的满足,犹豫了一秒,终于还是褪下了一些容易硌这男人的衣裳,躺上床榻去,将男人拥入怀里,同盖一被。

  宁竟瑶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要柔软,但是小腹却似乎有点硬硬的……

  可汗的动作很轻柔,生怕惊扰了男人,但是在他的手附上男人的小腹时,却让宁竟瑶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将后背更贴近可汗温暖的胸膛,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可靠的地方,喉咙里发出平常怎么都不会发出的类似于撒娇的小声轻哼。

  可汗嘴角勾起笑来,但是显然他笑的太早了,他怀里的男人终于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好似更加习惯这样的睡姿,抱着可汗的脖子,将胸膛凑到青年的嘴边,让那颤巍巍的石榴红的乳尖情色的划过骨九的唇瓣……

  第一百零四章:平静

  宁竟瑶能感觉得到自己被一个让他很舒服的怀抱包裹着,他大概是在做梦吧。

  这个人有着炙热的呼吸和精悍而强壮的身体,有着好闻的雪花的凉气,抱着他的双手很有力,还有些粗糙,带着一个铁血硬汉才有的浓厚的雄性味道,肌肉微微紧绷,大手一只揽着他的腰,一只暧昧的在男人的那丰满挺翘的臀部轻放。

  如果这是梦的话,抱着他的人或许是宁崇云,也可能是皇舅舅,是他傻的时候那段时间任何一个对他亲密的人。

  他应该拒绝。

  宁竟瑶应该拒绝的,即便是在梦里,他也不应该放纵自己还像自己傻的时候,像那些人撒娇,不知廉耻的让他们抱着自己,亲吻自己,甚至含着自己那敏感的乳尖,舔弄自己身下潮湿的小花。

  但宁竟瑶却没有,他这些日子很累,从东明逃出后,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又从邹祭天的白顶峰逃出,在可以放慢了节奏后到达南浔,又发现自己怀了个小生命,更是每晚都睡不好。

  宁竟瑶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毁了,也有可能只是有了个小生命而暂时变成这样。

  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比怀念有谁抱着自己的感觉,那呼吸交融,被安全感包裹着的安心满溢着,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去管,被单纯的抱着,时而享受着那些让人面热的亲吻,让在他肚子里的宝宝也感受到那些对现在而言奢侈的温暖。

  或许,若这些是他的幻想,那么他不拒绝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他的胸口总是涨涨的,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很冷,他吃不下饭,觉得恶心,觉得……很难过,很孤单。如果他是傻的,他会这么对抱着他的人说,而抱着他的人总是很疼惜他,至少那个时候是的。

  只不过现实中的男人是决计不会说出那些羞人示弱的话的,也不会捧着自己的胸膛,蹭着某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青年,把自己那被调教的乳晕稍大的乳尖送到谁的嘴里。

  既然现实中永远都不会这样,那么在梦里就算了吧,宁竟瑶自我安慰着自己这样没有谁会知道,于是大胆的用一只腿蹭着抱着自己的那人的胯间,一边用那可爱的小肉粒蹭着那人明显开始微微张开的唇,嘴里发出诱人的声音,像是猫咪那毛茸茸的爪子撩过……

  而被如此热情对待的可汗几乎要就这样在此地,此时,就要了这个无意识的勾引自己的男人!

  手下的触感是如此清晰让人舍不得放手,唇瓣的乳尖更是挑逗着他的神经,耳朵充满了对方软糯的声音,似乎在不满自己怎么还不动手。

  骨九舌尖终于滑过男人的乳蒂,于此同时他未来的阏氏敏感的过头呼吸都一滞,那带着甜甜味道的乳尖不满于只是被那么轻轻的对待,最后被男人自己挤入青年的嘴里,青年将怀里的男人抱的紧紧的,再不控制,大力又温柔的吮吸那小尖。

  有奇怪的电流从男人胸膛乱窜,惹得宁竟瑶胸口酥酥麻麻,乳尖的小孔却泛着一丝疼痛,他难耐的想要离开了,结果却被抱的死紧,半分都动弹不得!

  “唔……嗯……”男人很快就被弄的又疼又浑身发软,磨蹭着对方胯间的腿也感受到一个什么炙热坚硬的东西戳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自己的腿就被压在了中间,对方的两只手不停的揉弄男人的臀肉,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那臀缝滑下,并且把男人的欲望往自己的胯间压去……

  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的宁竟瑶终于觉得不太对劲了,他还朦胧着意识,微睁的眼没有焦距,却湿哒哒的,好一会儿,直到那双揉弄自己臀瓣的手从后面摸进他大腿内侧时,男人猛的浑身一颤醒了过来!

  “唔!别动!!”男人几乎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去,却任然毫无用处,他被含着的乳尖硬的像个石子,而最隐秘的地方则像是快要被发现了般,快要被摸到,这叫宁竟瑶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别动!放开我……”

  可汗在男人说话的时候就松开了咬着男人的乳粒,鼻息却还喷洒在上面,看着那乳尖湿亮的模样,尝到嘴里淡淡的甜味,他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但现在显然还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他现在的手还放在男人那柔软的大腿内侧,意外的发现那里竟然滑腻无比,似乎有一滩水从某处溢出,可汗疑惑着,看着男人的眼,却现在下一秒被男人捂住了眼睛。

  宁竟瑶似乎羞窘多于愤恼,他极力平静着自己的声音,道:“手出来。”说这话的时候很尴尬,因为男人能感觉到自己下面湿哒哒的,那是被眼前这个青年吸乳尖的时候挑起的情潮,他下面那处似乎很容易就湿了,并且有着比以往还要控制不住的瘙痒……

  那个从昨夜就被自己放入里面的东西挤压着男人敏感的花穴内壁,滋润那处的温玉原本是余老大夫给宁竟瑶,用于使男人那较窄小的花穴在生产时能够更加有弹性,扩张的更好,而不至于撕裂,现在却像是一根制造更多尴尬的东西,让男人的小花吐出一股股清流,并且随着男人紧张的收缩时来回摩挲着那花穴软肉。

  骨九虽然很不想就这样放开,却还是克制着缓缓松开了环掐着男人大腿内侧的手,然后随着他挪开的动作,男人的手也离开了他的双眼,骨九可以看见宁竟瑶把衣襟拉好,将被子也盖好,然后坐起来,视线都不与他相碰,似乎都不想看到他一样,声音冷淡道:“现在,出去。”

  可汗依旧在床榻上,裸露的肌肤上泛着漂亮的蜜色光泽,眼睛是茶褐色的,眼角还有着被划过的刀伤,硬是给青年添上几分别样的感觉,此时的青年非但没有离开,还嗅了嗅自己手上那抹潮湿,然后轻轻颦眉。

  宁竟瑶余光看见对方的动作,瞬间僵硬了,却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打量着四周的陌生环境,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发现套在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人是知道那次救了他的是自己,才会……

  还是说……

  不,不可能的,宁竟瑶想过自欺欺人,但天下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那个曾经风华正茂的少年和现在眼前这个青年除了肤色相像外,眸色约莫相同着,是再没有一处是一样的了。

  大概是一下子从对方怀里脱离出来,也彻底清醒了过来,空气中那些飘散着的带着腥臊味的马奶顿时叫宁竟瑶一阵恶心,他捂着嘴,像是要吐了一般急忙爬到床边,正好压在青年的身上,手掌撑在青年那炙热的巨大上,可惜这等福利直叫可汗嘴角一抽,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在意这些难受,急忙的去把宁竟瑶又捞回了自己的怀里,一边拍着男人的背,一边大声对外面说了什么他们蛮夷人的语言!

  不一会儿,就又像是大夫的人提着药箱进来。

  而宁竟瑶已经顾不得自己被可汗抱在怀里,他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却依然难受的双眼通红,整个人又开始晕晕沉沉,直到有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探脉……

  宁竟瑶皱着眉,把手缩回来,强硬的直接从骨九可汗的怀里挣脱出来,躺回床上,甚至把被子都盖住了大半张脸,背对着骨九可汗还有才进来的大夫,道:“我很好,只是不能闻……太过腥的味道,让我休息就好了,不需要看大夫。”

  可汗什么都依着男人,唯独这件事他不愿意就此放过,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宁竟瑶,对大夫看了一眼,大夫就明了的又退了出去,想着晚上或许还是要来一趟,干脆就住在附近的毡房内好了。

  骨九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吩咐了什么,下人们马上送来开的很好看的不知名的各种花朵,摆满了整个毡房可以下脚的地方。而宁竟瑶在渐渐感觉没有那么恶心,却还是一直在等着四周没有响动了,等到骨九似乎都离开了毡房后,才转过身去……

  当看到眼前的花海般的景象,和刚好从外面掀开厚厚的帘帐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大束白色的花的可汗,男人诧异着,随即无奈的笑了笑,笑容浅浅的,却让可汗站在门口,恍然着好似看见某个一直被厚重的雾气淹没的念想,心脏狂跳着,久久不能平静……

  第一百零五章:聘礼

  桑桔拉是王庭上一位可汗的阏氏,她嫁给可汗的时候,她才十七岁,可汗却已经五十多了。

  二十七岁的时候,可汗死去,期间她一直没有生育任何子嗣,很多传言都在外面放肆的时候,她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因为上一位可汗很喜欢她,因为她是草原上最美的女人,上一位可汗几乎是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着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初的可汗是把她从另一个草原上的王者的王帐中抢回来的!

  她甚至象征着可汗的战利品。

  上一任可汗曾说过他没有再见过比她更好看的人了,草原上的所有精华大概都被她抢走了,没有谁的眼睛更能够让他陶醉,时而狡黠,时而傲慢,时而温柔,一切都完美的让他恨不得向所有的人炫耀。

  按理说,下一任的可汗继位后,是可以选择留下上一位可汗的女人的,桑桔拉此时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却依然很漂亮,许多年轻的小伙子见到她都会止不住的脸红,桑桔拉根本不怀疑自己会不会被留下,她有着她的高傲,作为前一任可汗的女人,她的身份依然尊贵,她甚至想着到时候要怎么矜持的推拒。

  可实际上那个英俊并且强大的青年却并没有对她表现出太大的兴趣,甚至似乎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他的情人是他的长剑,他的爱情都给了战火,并且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爬上骨九可汗的床。

  桑桔拉也只是被留在了王庭,仅仅是被当做上人可汗的阏氏来照顾,她依旧可以得到鲜美的食物,得到精美的饰物,得到最可口的羊奶,得到最嫩的烤肉,但是她的身份却变的越来越微妙和尴尬。

  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可汗不接受上一任可汗留下来的女人,这象征着征服和权利,除非这个女人又老又丑,也或者这个女人不能给可汗带来子嗣。

  桑桔拉心里其实一直都喜欢着骨九,从第一次见到骨九的时候,她就眼睛一亮,即便那个时候她还依偎在老可汗的怀里。

  当时的骨九刚刚浴血而归,浑身煞气,笑容却爽朗而充满魅力,尤其是那双茶褐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几乎便的透明起来,让人总以为他在看着自己,并且满带渴望。

  桑桔拉知道老可汗有意培养骨九,并且桑桔拉很有预感,预感骨九绝对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强大,只有她桑桔拉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男人,而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她。

  但是现在骨九可汗已经在位三年,甚至将整片草原都合并到了一起,成为了最大的王者,只要再安定一段时间,草原内那些不稳定的因素也会消失不见的,到时候草原会需要一个女主人。

  这个人会是她,也只能是她。

  但现实没有如同桑桔拉那样想象的一样,骨九娶了她,然后生育几个孩子,她成为整个草原的女主人,后世永远流传着她是骨九这第一个统一了草原的男人的阏氏。

  因为三个多月前眼睛似乎受了伤的年轻可汗匆匆回来后,手里一直拿着个苍翠的玉镯,看着那玉镯的眼神很是柔和,大概没有谁能让这个在战场上跟疯魔了的杀神露出这样的表情,这让桑桔拉无比在意,她仗着自己尊贵的身份,传来了一直跟在可汗身边的侍从,得到了一些没什么用的消息,但是也足够桑桔拉幻想出一个祸水来,她第一次感到了危机正在靠近。

  果不其然,当可汗回来时候就休息了一个多月,就强势平定了草原内那些小王的抱怨,堵住了他们的嘴,匆匆带着不少人马又去了尹朝。

  只不过这次带去的人根本不足以打一场战争,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去寻找那个祸水了。

  不过是救了可汗一命,如果当时是她桑桔拉在那里的话,她也是可以的!

  桑桔拉被无数人夸赞过的漂亮的像是天空的眼睛此刻满是阴霾,她用剪刀将珍贵的花色狐裘剪成了碎片,向草原上的神祈祷可汗永远都找不到那个人,然后赶紧回来,她一定要在年末最喜庆的丰年祭上成为可汗的女人,等可汗尝过了她的滋味,绝对不会再有心思去找什么别的人的……

  还是个男人。

  当然,她不会愚蠢的去和可汗作对,她只会顺着可汗,况且男人不会怀孕,即便在草原上不乏有人娶男妻,可等她有了孩子,根本不用争,什么都会是她的。

  于是桑桔拉一边自我安慰着,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一边期待着可汗的归来,每天做梦都梦着自己又成为了可汗的女人,又成为了阏氏,那些曾经在背后嘲笑她的人都一脸的愤恨,却又对她无可奈何。

  她都计划好了,再过三个月,丰年祭的那一晚,当所有的篝火在雪地中燃起,草原的男儿和漂亮的女孩儿开始舞蹈,唱歌的时候,她会让喝醉酒了的可汗醉倒在自己的怀里,没有意外,她会给可汗喝醉烈的酒,一夜都不让他从自己的身上下来。

  十几天前,忽然有可汗的命令传来,但是桑桔拉并不能干涉这些东西,只是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敏感的觉得应该是个可汗寻找的那人有关,但是让那么多的兵力去支援,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结果,现在桑桔拉看着不远处长长的一排像是龙一样蜿蜒着回来的队伍,还有走在最前面的奢华马车和被牵着回来的,属于可汗的汗血宝马,什么都清楚了。

  ——那祸水被找到了。

  相对于桑桔拉的心情,宁竟瑶的心情似乎要更加复杂一些,因为现在并不是在男人熟悉的土地上,这是个未知的地方,并且,这里的天气似乎比尹朝的北边还要寒冷,这使得他变的更加嗜睡起来。

  庆幸,也可以称之为不幸的是,骨九可汗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趁夜让大夫给他探过脉,知道了一切不该知道的事情,并且在第二天很直接的就问孩子的爹是谁。

  那个时候宁竟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青年那似乎很愤怒的脸,想着难道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他的身体如此奇怪上么?

  宁竟瑶半晌后,才说:“你难道不应该觉得我身体像个怪物?”

  可汗却说:“我只想知道你给谁怀的种?!”

  “知道了又如何?”宁竟瑶无奈。

  “杀了他。”

  “那孩子呢?”宁竟瑶淡淡的问。

  骨九看着男人的腹部,眼睛里沉淀着冷漠的暗芒,薄唇似乎不打算再说出什么,但是却顿了顿,转移的话题道:“你肚子里的小东西让你很敏感,我以后每晚都会陪着你睡,瑶叔,我知道你需要。”他也知道男人肚子里的小东西不能流掉了。

  宁竟瑶瞪大了眼,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却不是由于对方霸道的宣言,而是他对他的称呼——叫他瑶叔的,只有一个人。

  骨九毫不意外男人这样的表情,却不做任何解释,视线在男人的胸膛处停留了几秒,眸底不着痕迹的闪过点点笑意,然后一边去端来一碗炖的很香的肉汤,一边把男人揽到自己怀里,固执于要喂他……

  就连上路的这几天,来到似乎是王族才能居住的、和一般人区别开来的王庭这里,骨九都乐此不疲的喜欢和宁竟瑶腻在一起,而且从最开始的‘相敬如宾’到后来‘得寸进尺’的经常趁着男人不注意亲个额头嘴唇。

  有时候骨九也会出去骑马,宁竟瑶在行进途中无聊时,偶然一次便看骨九骑马时候的样子,那种肆意的帅气让宁竟瑶也感到些活力,而骨九在发现男人看着自己后,似乎是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竟然用弓箭射下只巨大苍鹰回来送给宁竟瑶。

  到现在骨九已经关了好几只老鹰在后面队伍中的笼子里面,像是要训练后,给宁竟瑶当宠物,算是他聘礼的其中一份。

  四天的行程比宁竟瑶想象的要快很多,他几乎还来不及考虑自己往后该怎么办,骨九就已经亲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皱眉前离开,并将厚厚的披风系在男人的身后,戴上宽大的兜帽,然后很是照顾宁竟瑶的自己先下了马车,伸手又扶着宁竟瑶下去。

  坐在马车中的男人看着那只朝他伸来的手,看着青年看着他的眼神,微微垂眸,自己的掌心下是才刚刚稳定下来的小生命,片刻后,伸手放在了可汗的手心里,可汗嘴角勾起个让人难忘的笑容,下一秒就猛的把男人扯到怀里,横抱起来,走过那无数弯腰行礼的臣民,径直走去王帐中,无视所有或惊诧复杂的目光。

  桑桔拉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相貌极丑的男子,那男子在桑桔拉的耳边说:“真是可怜啊……”

  第一百零六章:罪恶

  骨九可汗遇刺了。

  不知是何人所为,可汗带着他的未来阏氏回来的第二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人身形修长,蒙面,夜里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只能看见黑影,身手极为厉害,一刀下去直接将王帐前的地面划出一个狰狞的口子。

  可汗当时在另一个巨大的毡房内和一些有着高职位的臣子简单的说了些事情后,便朝着可汗用于休息的最大的毡房过去,外面的空气很冷,可汗记得男人似乎不习惯吃这里的食物,还让那些抓来的尹朝俘虏每天换着花样给宁竟瑶做些菜肴。

  可汗一想到男人现在可能有些无聊,便加快了脚步回去,一掀开厚厚的帘帐,便可以看见慵懒的侧卧在长榻上的宁竟瑶,而宁竟瑶的面前摆着一大堆美食,每一样都清淡或带着酸甜的味道,四周摆设着从尹朝运来的新鲜花朵,由于保存得当,每一只花都又在温暖的室内绽开。

  这样的东西并非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是可汗独独为了宁竟瑶准备的,他甚至下令让距离男人住的地方一百米以内都不许有人在此处喝有腥味的马奶或羊奶。

  可谓极尽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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