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大佬_她又菜又爱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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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大佬

  “谈总,MGS那边打算年后到港交所报A1……”

  两个男人站在黑色宾利旁,就上市事宜时不时交谈两句,温兮语笔挺挺地立于一边,像个莫得感情的路牌。

  刚才正准备含情脉脉给谈隽池贴创口贴时,胡昱祈突然从别墅里追了出来,害得她功亏一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

  不就是想撩个人!怎么就这么困难?!

  胡昱祈正说着话,敏锐地感知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头皮登时有些发麻。

  他打了个寒颤,回头看见温兮语平静地望着自己,不由得道:“兮语,你……”

  谈隽池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许是出来太急,小姑娘没穿外套,纤瘦的双肩在泠泠月色下显得有些单薄。

  而且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再不进屋就该着凉了。

  他面色沉静,简扼道:“你先回去。”

  温兮语张了张嘴,连说半句骚话的精神都烟消云散,有气无力地转身挪进了房门。

  ——着实太失策了。

  【柔软纤嫩的指腹触到他的掌心,带些凉意,男人眼睛微眯了起来,略一低眸,审视般仔细看她。】

  【创口贴还未贴上,少顷,凉薄的唇欺了下来,攻城掠池,女孩呜咽一声,却抵不过男人辗转纠缠……】

  题目——《浓情蜜意之爱的创口贴》。

  梁榛一言难尽地看着温兮语的电脑屏幕,火速打字的女人略一分神,解释道:“哦,这是我为我的爱情故事续写的灿烂篇章。”

  双眼清亮,炯炯有神,看上去分外乐在其中。

  梁榛满脸问号:“得不到真人你就在寝室里写小说yy人家?温兮语你没毛病吧?”

  温兮语有理有据:“得不到真人的我已经够悲惨了,还不允许我自行幻想一下下?”

  梁榛:“……”

  行,就你能说。

  梁榛懒得理她:“五道口附近新开了一家酒吧,要不要找个时间一起去?”

  “不去。”温兮语果断拒绝,“学习太忙,最近要进行超算区域赛训练——”

  梁榛道:“听说那边的DJ超会打碟,里面帅哥也很多。”

  “姐妹,我在呢。”温兮语立刻端正了坐姿,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梁榛:“???”

  “前一秒你不是还在描绘你和谈教授爱的蓝图?”

  “没错。”温兮语点点头,认真道,“我只是想知道那些人和他比起来究竟差在哪里。”

  梁榛:“……”

  最终还是去了。

  周五晚上正是最为热闹的时候,白领下班后出来放松,学生党也倾巢而出,整个酒吧里五光十色,舞池里男男女女纵情摇曳。

  其实温兮语只是口嗨——她以前没怎么来过这样的地方,纯属有点好奇。

  但是直观地感受到了,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就是喝酒、跳舞,还有带着目的性的交友。

  但是梁榛却有些乐此不疲,不同种类的鸡尾酒都要来尝了一遍。喝完之后又混进舞池里面跟着摇头晃脑。

  温兮语坐在吧台边百无聊赖,想着再过一会儿就该走了,旁边忽然有人上来拍了拍她的肩。

  是位眉清目秀的男士,西服加身,嘴角依稀挂着温和的笑意:“小姐,您是一个人?”

  温兮语没搭话,支着手肘稍撤开了些。

  男人见状笑了,动作却寸步不让,身体前倾:“您别误会,只是想请您喝杯酒。”

  “不必了。”她婉拒,“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那就请您和您的朋友一起喝一杯。”

  温兮语知道,这种声色场所常有一些伪装成商业精英的人士,用他们自以为优越的皮囊四处猎艳。

  偏偏有的女人还很吃这套。

  不知这位男同胞是不是,反正温兮语不是很有耐心和他斡旋。她欲从高脚椅上下来,找找梁榛这家伙究竟在哪。

  视线大略一扫,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酒吧乐声鼎沸,霓虹辉映,刺得人眼迷乱,温兮语几乎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西装男殷切的追问被她抛到脑后,温兮语走近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向思远,梁榛的男朋友,正搂着一个包臀裙蕾丝边的浓妆女孩亲得火热。

  头脑空白,有一根弦霎时崩断。温兮语恍惚忆起,上次在商场时看到的人,似乎也是他。

  向思远出轨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

  温兮语的心慌乱失频,因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无措,然后很快是愤怒,为最好的闺蜜感到极度不值。

  理智阻碍她直接上前去揭穿这个狗男人的真面目,脚步定在原地,正犹豫是不是该拿手机拍摄视频取下罪证,有人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臂。

  温兮语一惊,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衣领流下来。

  她心中咯噔一跳,身体僵硬,默默咬紧了唇。

  而那人紧紧箍住她,像是抓着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嚎啕大哭。

  原本是来酒吧玩乐,这回直接变成了买醉。

  梁榛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后来又开始回忆往事,几件难忘的事拿出来,颠来倒去地说,好像这样不断地强调,就可以抹杀现下的残酷真相。

  最后仍旧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喊着要向思远过来接她。

  是真的喝醉了。

  温兮语实在不想让渣男看到她这副模样,搀着人进了旁边一家ktv,可梁榛神智不清,走路踉踉跄跄,还没拐进包厢,迎面撞上了人。

  男人眉目清隽温和,讶然注视她们。

  “叶教授?”

  温兮语费劲地撑着梁榛的手臂,勉强笑道:“她喝醉了——”

  叶庭远自然看得出现下的情况需要他帮忙。作为老师也不能把学生随便丢在这种地方,更何况还是两个女孩子,容易遇到危险。

  他帮着扶住梁榛:“先到包厢里休息一下。”

  别的房间里传来年轻人声嘶力竭的歌声,永远用不完的青春恣意释放到天明。梁榛窝在黑暗寂静的沙发里,无声而空洞地流泪。

  温兮语看得心疼:“我去叫服务员给她倒杯热水。”

  “去吧,我在这看着她。”叶庭远颔首,“注意安全。”

  空旷的包厢里只余下他们两个。

  梁榛眼睛红成一片,自顾自地说起来:“他以前明明对我那么好,我说要吃东南门的绿豆糕,无论多早他都排队去买……”

  “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起畅想过的未来也很美好……”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不爱我了……”

  叶庭远抿了抿唇,有些接近于失措的无奈——安慰失恋的年轻女孩子。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

  他在桌上茶几抽出几张纸巾,递到她手里。

  可女孩只是将自己蜷缩起来,近乎崩溃失控地哭泣,眼泪糊成一片。

  叶庭远叹了口气,又把纸巾拿回来。

  他凝视她晕花了妆的容颜片刻,抬手轻轻擦拭起来。

  “别哭了。”

  这句话不知戳中了梁榛的哪个点,她的眼泪再度决堤而下,愈演愈凶。

  “不会有人再爱我了……谁也不会来爱我的……我是个不值得的人……”

  叶庭远眉间紧拧,微斥道:“胡说什么。”

  梁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哇的一声:“你凶我!你好凶呜呜呜呜——”

  叶庭远捏了捏眉心,觉得眼前的状况比他编写过的所有软件代码都要复杂。语气重回无奈,还带了点安抚,他又给她擦泪:“好了,这里没人凶你。”

  “那你抱抱我。”

  “什么?”叶庭远以为自己听错。

  梁榛微抬起泪水迷蒙的脸,可怜兮兮地求:“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好难过……”

  “这……”

  下一秒,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匿,叶庭远近乎僵直,低眸看着怀里的女孩。

  ——她就这么撞了进来,双臂死死地箍住自己的腰。

  嘴里仍执拗地道:“你抱抱我。”

  没有任何狎昵的意味,只是简单渴求一个安慰的拥抱。就像是溺水之人,期望一块可供栖身的浮木。

  叶庭远眉间颦蹙,缓缓抬起手,将她拢在了自己臂弯里。

  他像哄孩子般,一下一下轻拍她颤抖的脊背。

  声音比平常还要更加温柔:“别哭了。”

  梁榛把头埋在他脖颈,喃喃地问:“我真的不值得被爱吗?”

  情绪混淆错乱,她有些听不清,面前的男人是不是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他说,“你很好。”

  温兮语把水拿回来的时候,梁榛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阖着眼睡着了。叶庭远把大衣披在她身上,自己则坐在一边,身上的衬衫有些许褶皱。

  温兮语只当是刚才梁榛挣扎太过导致的,满含歉意道:“叶教授,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叶庭远的视线从梁榛脸上收回,“我送你们回学校吧。”

  分手的场面很不好看。

  梁榛单方面拉黑了向思远,后者各种方式疯狂联系她未遂后,直接找上了寝室。

  梁榛态度冷淡道出事实,向思远被戳穿后恼羞成怒,说了许多难听的话甩门离去。

  而后是再一场失控崩溃。

  但是出乎温兮语意料的是,梁榛的恢复能力不同寻常的强,不过一周就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不过她有了两个与众不同的新爱好——

  扎小人、投飞镖。

  偶尔把写着向思远名字并且戳得千疮百孔的破布娃娃拿到温兮语面前,用爱怜又欣赏的语气询问:“你看,美吗?”

  温兮语:“……”

  总之,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

  SC的区域赛于十一月底提上日程。温兮语五人的队伍在网络赛中脱颖而出,获得了现场赛的资格。

  周六早上的课已经好几周没去了,和谈隽池发微信请假之后,两人一直都没再联系。

  不过因为投入了紧张密集的训练之中,她也确实很少有时间顾及其他。

  临近期中,晚上图书馆关闭后各处刷夜场所也被抢占高地,位置非常难得,温兮语到邺架轩书屋的时候,里面早已坐得满满当当。

  第二天上午就要考试,晚上必须熬夜复习,温兮语无奈,只好在校外找了一个24小时营业的咖啡屋继续学习。

  临近十一点的光景,中关村大街上依旧灯火通明。

  天气越来越冷,路上的行人厚袄加身。温兮语没带手套,边放在嘴边呵气边进了门。

  ——所幸咖啡厅里暖气充足。

  馆内播放安静悠扬的古典乐,温兮语很快集中精神,认真记忆理解考试涵盖的知识点。

  几个小时过得很快,再抬眼时,墙上时针已经指向两点。是时候该回去了,温兮语收拾好电脑和课本,准备返回学校。

  步行尚有一段距离,打的她害怕不安全,便循着路灯的指引一直往回走。

  第一次在校外待到这么晚,树影幢幢,周围格外的寂静,温兮语心里有点打鼓,步伐也加快了些许。

  肩头忽然有凉意落下。她偏头一看,竟是一小片晶莹的雪花。

  北京下雪了。

  不过须臾,纷纷扬扬的雪落了下来,迎着路灯橘黄色的微光,像是肆意起舞的银色精灵。

  无人的街巷,漫天银白色翻飞旋转,街道上银装素裹,仿若一幅美得出奇的画。

  ——前提是看雪的人带了伞。

  温兮语出来的匆忙,书包里除了学习装备什么也没有,此时面对着这幅诗情画意的美景简直欲哭无泪。

  冷死了。

  她瑟缩着肩,绝望地看着一排早已打烊熄灯的店面。

  发梢和肩处落了不少雪花,因体温融解了附着在衣服上,有冰冷的雪水沿着肌理渗透进来。现在回咖啡馆太远,温兮语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思索是不是该叫个车。

  不过凝望着凄清冷寂的马路,再看看软件里需要等待的时间,她几乎想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温兮语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今晚怕不是要交代在这里。

  就在此时,不远处鸣笛声响起,有车灯直直照射过来。

  强光刺激下,温兮语下意识闭上了眼。

  视线受阻,听力更为敏锐,似乎有沉着脚步声响起,温兮语心中咯噔一跳,抬起眼睑。

  ——一片逆光中,谈隽池撑着伞阔步走来,英俊清冷的面容几乎看不清,但高大挺拔的身型和修长隽立的双腿依旧被光晕勾勒描摹得风华尽致。

  男人走至她面前一步远处,站定,温兮语心跳快得几乎忘了呼吸,听他低沉嗓音道:“上车。”

  如果不是现下模样太过狼狈,这本是一出浪漫的雪中邂逅。

  温兮语心情复杂地跟着谈隽池走到车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情状,小声道:“这样,会不会弄脏您的车……”

  谈隽池瞥了一眼她冻得苍白的唇。

  他拉开副驾车门,简扼道:“进去。”

  温兮语没敢再说什么多余的话,赶紧爬上了车。

  今天只他一人开车,没有司机。书包卸了放在后面,湿了一半的羽绒刚脱下来,头顶忽然扔来一条干净清爽的毛巾。

  脸上有了温暖干燥的触感,温兮语抿着唇,忍不住弯了下唇角。

  “谢谢教授。”

  在雪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简直四肢冰冷僵硬。温兮语把头发上的水分拧干之后,又开始擦拭自己湿透的上衣。

  车里很暖,随着体温复苏,身上的水分渐渐烘干,温兮语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心思些许热络,她偷偷觑向一旁神色清俊的男人——他正闭目养神,手肘撑在车窗边沿,指节屈起抵于颌骨处,侧脸深邃英挺,流转着随暗影明灭起伏的光华。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谈隽池睁开眼,漆黑的眸望过来:“怎么。”

  温兮语不防间看见他微湿的额边碎发,心里倏忽一动。

  路灯的光被飘扬的雪阻隔在外,车内又静又暗,她仰起脸,指尖攥着纸巾柔柔落下:“老师,您头发这里也沾了些雪……”

  小姑娘嗓音细软,暗影缱绻中唯有一双琉璃般的眼睛清脆透亮,谈隽池垂眸看她,瞳色深而沉,如寒潭般幽邃难测。

  狭暗的车厢内,无端酝酿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胶着。

  以及一些别的东西。

  若有似无,含混不清。

  距离极近,男人的视线压下来,似乎稍一动作就能与她耳鬓私语,温兮语的心越跳越快,眼睫微颤,几乎无法维持抬起的手臂。

  “……”

  就在一切即将到达临界点时,手机铃声猝然响起,一刻不停地震动起来。

  温兮语像只受惊的小鹿,一个激灵坐回了原位,手忙脚乱地翻找自己的手机。

  是梁榛,因她太晚未回寝有些担心。

  温兮语赶紧编辑微信给她,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情况。

  消息发完之后,温兮语小心抬眸,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这突然其来的一下有点尴尬,她装作开玩笑道:“是不是有人想我……”

  “——阿嚏!”

  是真的着凉了。

  温兮语捂着鼻子,一时有些招架不住,也再顾不上男人:“阿嚏……阿嚏!”

  谈隽池眸光落在她身上,半晌抬起手臂,试了下温兮语额头的温度。

  “生病了。”他嗓音淡淡,“送你去医院。”

  温兮语哑然——难怪之前在咖啡馆时就已经感觉到一阵躁意,还以为是暖气开得太足了。

  但到底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好意思,她讷讷道:“算了吧,太麻烦您了,我回去贴个退烧贴……”

  “不麻烦。”

  温兮语反应迟缓地眨了眨眼,扭过头去,却见男人已经发动车子,目光平静地睇视着风雪交加的路况。

  被点破之后才觉得身体不舒服,脑袋好像越来越晕,身上的雪水虽逐渐干了但也有些不太舒适的黏腻,温兮语一开始还勉力支撑着自己睁眼,后来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

  这是附近最好的公立医院,急诊部灯光通明,医生护士彻夜值班,以防有任何紧急状况发生。

  虽是深夜,厅内仍旧人来人往——

  突发性急症的,意外事故的,打架斗殴挂彩的,还有喝醉酒磕破脑袋的……

  温兮语很少来医院,没见过这么兵荒马乱的场景。她本就眩晕难受,体力不支,再加上身处这种环境脚步更加沉乏。

  两个醉汉迎面走来,身形踉跄不稳,眼看就要冲撞上来。

  温兮语心里一紧,还未反应什么,下一秒却有一股力道将她肩头一揽,严严实实地护在身侧。

  她懵懵地抬起头,视线顺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看上去,只见他波澜不惊的面色以及疏淡的眸光。

  “小心些。”他说。

  一种难言的安全感涌上心间,温兮语垂着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挂号缴费之后,医生让温兮语测了体温,然后再去验血确定是否为病毒性感染。

  “手伸出来。”

  长期坐诊,护士的作风干练,直接拉过温兮语的手,用棉签蘸着碘酒给她消毒。

  锃亮的针尖从塑料袋里透出,温兮语心里一阵紧张,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男人。

  从刚刚到现在,谈隽池一直在处理工作,打了两通电话,偶尔翻看手机回复消息。温兮语抿了抿唇,正想收回目光,却见男人抬眸,视线不期然地扫来。

  他凝视温兮语正待扎针的手指片刻,道:“之前一个人在外面做什么。”

  “嗯?”温兮语讶异他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明天有考试,学校里自习室没位置,我就到校外复习……”

  正说话间,指尖浑然刺痛,她禁不住呲了声。

  尖锐的一下,疼过也就好了,温兮语反应过来,原来他这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心里漫开一丝甜味儿,温兮语嘴角微微上翘,问:“那教授呢?”

  “嗯?”谈隽池看她。

  “您为什么这么晚在外面?”

  “谈点事情。”

  “和工作有关吗?”

  “嗯。”

  “……”

  话题隐隐有被聊死的趋向,温兮语鼓了鼓脸颊,试探问:“那我这样会不会耽误您的事情呀?”

  女孩双颊呈现因热意导致的绯红,眼底微有些雾气迷蒙,语气却不依不挠,颇有种强撑着病体继续跟他攀谈到底的架势。谈隽池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浮现一点似笑非笑的神色。

  “不难受了?”

  这四个字说得委婉,意思却昭然若揭,温兮语脸色一僵,乖乖地闭上了嘴。

  最后诊断结果果然是呼吸道感染产生的病毒性高热,体温烧到三十八度多,如果想要快攻得上吊瓶打点滴。温兮语想到明早有考试,这一折腾又得一两个小时,皱着眉心为难道:“要不还是吃点退烧药好了。”

  彼时谈隽池刚挂断又一通来电,瞥她一眼:“看你。”

  “那就吃药吧。”

  拿着药方开了药,贴好退烧贴,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上车的时候温兮语提出:“教授,能不能麻烦您把我送回学校?”

  “考试什么时候?”

  温兮语愣了下,“早上九点。”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三点,再回学校基本就不用睡了,更何况她还生着病,谈隽池直截道:“去酒店。”

  拐个弯就是星级酒店,设施齐全,服务也周到,比几人挤一个宿舍的条件要好上太多。

  谈隽池要了一间行政套房,两间单独的卧室加上开阔客厅,空间极为宽敞。

  在外面倒腾半宿,温兮语已是极为筋疲力尽了,吃完药后换上睡袍就窝进了床。

  谈隽池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又微俯下身,再度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见情况稍微好转,他淡声叮嘱道:“有任何不舒服就按铃叫人,明早七点半我让酒店叫你起床。”

  昏沉倦意中,温兮语半睁开眼看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眉眼,含糊不清地问:“您是要走了吗……”

  “嗯。”

  已经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哪里。这个念头在心口转过一瞬,温兮语蓦地清醒了些。

  是因为避嫌吗?还是仍有工作要处理?

  看男人似准备起身,温兮语倏忽扯住他袖口,轻轻地拽了拽。

  谈隽池眸光稍顿,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垂敛眼眸凝视过去:“怎么了。”

  只见黑暗中,小姑娘弧度姣好的眸子闪着微弱水光,柔嫩的唇瓣咬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老师。”

  蝶翼般的眼睫上下颤动,她指尖却沿着衣袖慢慢寻下去,翻进他的掌心,撩拨般地挠了下。

  “您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又名《家养的小猫很会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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