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左右为难_我靠秦始皇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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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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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左右背刺

  嬴政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挺隽,落在晴空方好的日影里,这般看来,不像是个威严积压的君上,倒像个带着几分赌气的少年郎。

  白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出这般的想法,“君上,你,你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

  “唉,等等我啊。”

  “我都走累了,今天没歇息过,脚还好痛,昨夜也没睡好,晚上更深露重的,起来都是露水,太冷了。”

  少女一路碎碎念。

  前面的嬴政脚步真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白桃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只是个傩女,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沾亲带故的,就这么敢对着秦王吆喝,怕是狐狸胆子包了天。

  她忙改口:“不不不,君上您身娇肉贵,您不用等民女了。”

  “还不跟上来?”

  “噢。”

  一排甲胄士兵压根不敢多看,白桃怂成一团,拖着步子直到坐在案前,也不敢再说半个字。

  “寡人这里窃贼颇多,隔三差五就能掉些吃食。”

  他亲手将桌上的点心摆上,微抬眼皮,见白桃还是愣着不摘面具,平声道,“傩神,你神通广大,红雾都能去除,怕是非寻常人,可算得如今的窃贼,躲在哪里?”

  白桃咽了咽口水,盯着糕点心虚道:“这君上放好一点,约莫就不会被偷了吧。”

  “哦?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连偷窃的小窃贼还怪起主人家了。”

  白桃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眼瞳,缩得不能再缩,一口“若是做的不是窃贼喜欢的吃食,又怎么会被窃贼偷了去”堪堪卡在喉咙口。

  又被硬生生打碎了咽下去,“君上,你是不是离我太过近了些?”

  嬴政看着一直在和稀泥的少女,退后三步,从案牍上拿起一卷羊皮卷。

  “再问傩神,寡人在咸阳宫内养了个小东西,那小东西现在逃出去了,若是缉拿,该当何罪?”

  白桃半响答不上来,只囫囵道:“君上您这般大男人,又宽宏又大量,素日来百无禁忌,不过就是一件什么都算不上的小事,君上可千万别挂怀。”

  他道:“寡人小气又计较,可不是你嘴里的君上。”

  “……”

  真是没见过还有这么抹黑自己的王,寻常的大王都恨不得脑门上都贴满金箔。

  白桃极小声极小声的嘟哝了句,“既然这样,要不好吃好喝供着得了。”

  “什么?”

  “没,没什么。”

  白桃觉得这个回答他可能会太满意,还在纠结中,嬴政又去问赵高,“小高子,你来说。”

  赵高显然也愣住了,他看向身形和白桃小主儿极其相似的傩神,前进几步,斟酌再三道,“回君上,若是小主儿回来,全凭君上心意处置。”

  嬴政手里捏着羊皮卷,看向白桃。

  白桃打了个磕巴道:“那那也全凭君上处置。”

  “一而再,再而三。”

  他脸色倒是没有怎么变,尾音压得森然,“待寡人捉住,有多少条腿,打断多少条腿。”

  白桃:“!”

  心下一突,她下意识就去摸自己的四条狐狸腿还在不在,“这,怕是不行吧?打断了腿,也太凶残了些,做君上的,要积德行善啊。”

  嬴政对于她委屈巴巴的哭音无动于衷,没理,甚至还坐在离她七八步的地方。

  白桃怂的压根不敢乱说话。

  半响,嬴政在那边端起茶杯,眼尾一点,朝她示意。

  白桃歪头看他:“嗯?”

  人皇生气了,做妖精的当然得哄。

  她下意识的就提起水壶给他倒杯凉茶消消火,但是眨眼想想,她现在是和他素不相识的傩神唉。

  倒茶什么的,又不是傩神的事情。

  就立马,她歪了歪头,又安安分分的坐着了。

  嬴政:“.”

  小狐狸巴巴的露出个无辜的笑来。

  嬴政手里还在拿着个空茶杯,默然有顷,外头有人进来了,是通身龙精虎猛的小将军李信。

  他显然是有要事在身的,进来的时候看了眼白桃,瞧着身形眼熟,倒是不敢多看,跪地道:“回禀君上,雍城异常。”

  白桃也识趣:“那君上,民女就先走了。”

  “站住!”嬴政拦住她,“你坐着听。”

  “…噢。”

  白桃满脑子疑惑,一步挪成三步挪回原位。

  李信小将军疑惑直接溢出眼睛里,不过没法子,作为臣下就得无条件服从命令,这是刻在他骨髓里的信仰。

  “雍城多毒蛇,睡在客房里的宗室和臣子们被咬伤,就在刚刚,吕相也遭了毒蛇的袭击。”

  嬴政把玩空杯子的手顿住,“吕相可还安好?”

  “情况不妙。”

  “走,寡人去一趟。”他豁然起身朝外迈去。

  “是!”

  白桃在纠结要不要跟着他去,嬴政立马回头道,“你别去,危险。”

  她想了想,露出个甜滋滋的笑来,“好,毒蛇多,你身上要多带点雄黄粉。”

  “寡人省的。”

  李信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满脸疑惑,“?”

  但是大事要紧。

  抛去政治上的对立和真章,这位三朝元老在秦国的地位如同镇山之石,绝不能倒。

  李信赶紧亦步亦趋的跟在嬴政后面,“太医已经看过了,说这毒实属不同寻常不过卑职先前,记得有一个神医,就在雍城。”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位神医从不出世,吕不韦解毒的可能性几乎渺茫。

  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远,白桃觉得这兴许又是那嫪毐的一计。

  嬴政走后,她面对着满案的点心实在坐立难安。

  突然,有个小宫女过来传话了,她恭恭敬敬道:“这位就是傩神了吧?”

  白桃还是很不能适应新身份:“啊?是,我是。”

  “太后娘娘有请。”

  “太后娘娘,她请我去干嘛?”

  小宫女摇头:“这事情奴婢不知道,只听太后娘娘说,傩神您本事大着呢,所以特要我们请您过来。”

  “.”

  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是雍城里面,没有秘密吗?

  白桃迟疑了会儿,说道,“好,我这就跟你走。”

  青台宫内。

  两个小怪物在摇篮里摆动着四肢和躯干,张开着蛇鳞哇哇大哭。

  赵姬忙乱的六神无主,一边拽着嫪毐的衣领一边哭诉道,“呜呜呜,我们的大布小布究竟怎么了,怎么请太医看了也没有用。”

  那些看完病的太医早已吓得灵魂出窍。

  因为看了不该看到的,早已经化成了冷冰冰的尸首躺在地上。

  嫪毐扫视了一眼,“无大碍,多吃点。”

  “多吃点,多吃点,你这当父亲的怎么就一句轻飘飘的多吃点就带过了。”

  赵姬拽着他衣领,哭得梨花带雨,“从刚才开始,就开始哭个没停,怎么就多吃点就能行,你这样,哪能让我心里有个准头,这两个孩子,你倒是瞧着毫无干系!”

  嫪毐忍到蛇筋又蹦起。

  赵姬抹着泪道:“索性,我还叫唤了人过来,方才听到下人来说有个傩神,在雍城宫里驱邪避祟可行了,就让人请来给咱们儿子看看,也好驱驱邪。”

  嫪毐:“.”

  那傩神驱的邪不是别人,正就是你哭闹不休的儿子。

  但他懒得和这蠢女人多说,将那傩神请来也好,敢驱他蛇子蛇孙,过来了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赵姬还在掐他胳膊,控诉道:“你好歹说个话啊,凭的生的儿子,全是我的,没有搁着你一份是不是?”

  她是又哭又嗔又怒。

  嫪毐搞不懂为何凡人女子能有如此多的情绪,还跟风刮来刮去的没完没了。

  他不想再呆下去,直接从身上拿出淬了巨毒的梳子递给她。

  梳子一出手,赵姬双颊显出意思羞窘来,接过梳子道:“冤家,一梳到白头,从此夫妻恩爱不分离,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夫人的。”

  嫪毐忍了忍道:“这是明日秦王加冠礼后,他要过来拜你这个生身母亲,你用这个梳子,给他梳好头,就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为他再加冠一次。”

  赵姬肉眼可见的失落。

  她双手捧着的梳子放在胸口上,又凑到眼前仔细端详,“多好的梳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送给我呢,咱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你倒是从未送过我一把,冤家,你倒是开口说话啊,你是不是光顾着送给你远在咸阳城的结发夫人了?好啊,你记得你那个老妇人,你好生把我给忘了,就连秦王都有,就妾身配不上…”

  嫪毐吸气吐气:“日后送你。”

  “真的啊?”

  赵姬娇俏的又锤了他,嗔怪道,“讨厌——”

  嫪毐转身就走,待走了半步,忽然回头对她道:“要是有人要查验你这把梳子,你万万不可给出去知道么?”

  “为什么?”

  嫪毐看着她,也不隐瞒,古怪的扯开红唇:“因为,我想要那秦王的那条命。”

  赵姬惊愕当场,“你要,秦王的命?”

  “是啊,我想要我们的儿子坐上大秦的王座,这把梳子自是喂了毒药的。”

  在外偷听的白桃听到此话瞪圆了眼。

  什么,他一个蛇妖真的要后代去当凡人的王?!

  赵姬也是听呆了,拿着梳子喃喃道:“你不韦,那可是你呕心沥血教导出来的学生,你要杀了他,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杀了他,我们的这两个儿子你觉得他能容得下吗?”

  嫪毐猩红的嘴唇勾起,长长的指尖点在她的梳子上,逼问她,“你是要留哪个儿子?一个,还是两个?”

  赵姬如被针扎一样缩回了手,那梳子就这么掉在地上。

  嫪毐低低的干笑一声,还没笑完,赵姬捧起梳子扑进他怀里,滚着泪道,“不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自嫁给你,我都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你要我怎么做,我就好生怎么做。”

  嫪毐垂下眼,第一次好生拍了拍她的后背。

  白桃躲在外面,真是大气不敢出,听里面没有动静了,蹑手蹑脚的就要给自己找条退路。

  未曾那边有个宫女过来叫了她一声,“傩神,你怎么不进去?太后娘娘就在里头。”

  里面的嫪毐警觉,“谁?!再不滚进来,别怪本候无情。”

  这声唤,可把里里外外的人全招来了,白桃凝固成雕像不敢乱动,其他在这当值的宫女太监们都没有咸阳宫里那边死气沉沉,反而随心所欲的畅所欲言。

  她们耳力不行,站远了听不到里头的声音,遂开心的跑进来,团团围着她七嘴八舌道,“我们不能进里殿,你快进去吧,太后娘娘还在等着您呢。”

  “快去吧快去吧,傩神,你也要保佑我爹娘平平安安的啊。”

  “傩神,保佑我奶病好啊。”

  “保佑保佑啊。”

  甚至还有几人宫人合着手对她祈祷起来。

  白桃:“.”

  我倒是也想寻求个保佑,可谁能保佑我啊。

  跑是跑不掉的,她忐忑不安的进了殿内。

  白桃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刚搭的木架子晃晃悠悠即将要倒了,索性觉得自己身上的妖气一点也没外泄,总算多给了几分安慰。

  没想到。

  嫪毐阴嗖嗖的看了她一眼,一眼戳破:“真是许久不见,涂山小狐狸,你里做人外做妖,活在凡间,也是学精了凡人的两面三刀。”

  白桃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跑路,勉强还算是支撑得住,“大人,你我同在妖皇手下做事,同气连枝,都是误会啊。”

  “误会?”

  嫪毐从鼻腔里哼了声,他那双蛇眼艳丽又残酷。

  赵姬在旁听到他们的对话,脑袋发晕,红唇一张就是怒骂,“你们在眉目传情什么!吕不韦,你莫不是看中了傩神想娶回你府中做妾吧!”

  白桃:“……?!”

  嫪毐很是平静。

  他直接点了她的穴,顿时世界安静。舒心的撑开面庞,好似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白桃退后了两步。

  为了保命,不得不斟酌着道:“大人,我好歹护住了太后娘娘,还护住了您那两个血脉,想必您也知道。”

  “至于为何要杀您那么多蛇子蛇孙,放走那些贼人,凡人有句话说得好,叫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站为下。凡人最讲孝道,自古以来都是母爱子,子爱母,就算是秦王也不能免于世俗,可是哪曾见过哪个二字被亲母背弃,还私生双子的?”

  嫪毐的蛇脸还带着舒坦的兴味,似乎在给时间给她继续解释下去。

  “再怎么样,都是母亲,都是母子。”

  白桃蛊惑道,“小妖侍奉在秦王身侧,他知晓这消息后躲在殿里当场悲怮大哭,被搅得仿若失了魂魄,就这样的,什么人皇,不过就是凡夫俗子一个,要心性没心性,要魄力没魄力,哪还敢和大人您斗?”

  又道:“大人,小妖是在帮你成就大业啊,一片披肝沥胆……”

  没说完就被打断,“你当我和你一样,是条百岁小妖?”

  嫪毐掀开狭长的蛇眼,歹毒之色弥漫至整个脸庞,伸出削瘦的指尖,狠狠掐住白桃的喉咙。

  若他真起杀意。

  竟毫无反抗的能力。

  小狐狸如布偶般被掐起,皓腕垂下,生死存亡之际她的双眼却未露出任何胆怯之色,声音轻飘支离,“大人,再怎么样,小妖都是式微,式微者本没有任何辩驳的权利,可小妖怎么着都要活,凡世枯燥,杀了小妖,大人该如何.如何取乐。”

  “啪”的坠落。

  白桃狠狠摔在地上,她伸出手抚住自己的脖颈,深吸了两口气。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害怕,朝着嫪毐露出笑容,声音温柔无害的似花瓣吹落的露珠。

  “大人明明可以另想法子杀死嬴政,怎么着都好,为何偏偏要赵太后行刺,小妖想,大人该是喜欢看高贵者被拉入泥潭,真情者遭受背叛的戏码,可光光遭受母亲的背叛怎么能够呢?他心爱的女人倘若在他背后捅上那么一刀”

  千娇百媚的少女,一言一行却带着最蛊惑人心的算计,说这话的时候,妖气横声,眼中是旋涡般的星河,“那该好看极了。”

  嫪毐冷冷对她道:“你可真是个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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