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撞破_皇后她爱我,皇后她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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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撞破

  谢玉升帮秦瑶抹药,青色的药膏涂抹在她纤细的腿上。

  秦瑶由着他伺候,素手挑来了放在床头的干净衣裙,开始系抹胸的带子。

  偶尔的腿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感,让她眉心微蹙,她便倾身,到谢玉升面前,道:“你轻点抹药,我怕疼。”

  她一边将头发拢起来,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面遍布鲜艳的红痕,俱是昨夜某人留下的痕迹。

  小姑娘粉腮若桃李,气却若游丝,好像连说话都没力气了,“等会脖子也要抹一下白色的粉,把上面痕迹遮掩掉,不能让旁人瞧见。”

  本朝民风开化,从太.祖皇帝一朝开始,姑娘家的衣襟口便越开越大,到近来逐渐有香肩半露的趋势。

  秦瑶一向怕热,夏日衣裙领子自然也开得低,让她穿高脖的衣裳那是不可能的。

  秦瑶懒得动,便把这件事交给了谢玉升,道:“等会你帮我。”

  谢玉升抹药的手一顿,感觉到肩膀上靠上了一个小脑袋。

  秦瑶双目紧阖,将头埋在他肩颈里,仿佛又睡了过去。

  谢玉升没想到一句话的功夫她就又睡着了,空出一只手,拍拍她小脸,道:“不要睡了,已经辰时了,没见过你这么爱睡的。”

  可秦瑶有起床气,手搭上他的手,道:“让我再睡一会,我好困啊。我刚刚喊你进来,你磨蹭了那么久,我现在磨蹭一会不行吗?”

  这话可真是戳谢玉升脊梁骨了,他在外面干什么了,这么久不进来?

  很明显小姑娘还生他气呢。

  谢玉升拿她没办法,只能让她再睡一会,起身去她的妆奁盒子里,找来了胭脂盒子,然而胭脂这种东西,谢玉升又不会抹,便摇醒了秦瑶,问:“是用这个擦你的脖子吗?”

  秦瑶被吵得睁开眼,定睛一瞧,“不要这个,要白一点色,这个粉太薄了,遮不住。”

  谢玉升又在她妆奁盒子里找了会,找得都快没脾气了,想起来他是堂堂皇帝,进来是找她对峙的,不是伺候她上妆的侍女仆从。

  谢玉升坐在榻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秦瑶听不到翻盒子的声音了,问:“怎么了,不找了。”

  谢玉升是想扔下一句话,说不找了,可对上秦瑶直勾勾的眼神,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道:“帮你找。”

  秦瑶坐在他腿上,将脖子仰高,让他擦粉。

  谢玉升抬起手,指腹沾了粉往她脖子上轻轻擦去,他指尖修长,动作轻缓,擦得极其认真。

  秦瑶看着他俯下的眼睫,道:“你看,这些都是你弄出来的痕迹,你个坏蛋,昨晚让你不要再吻我了,你偏要。”

  秦瑶被他弄得腰酸腿软,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这会气鼓鼓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心口处。

  谢玉升被她黏得不行,身子不稳,倚到了床柱上,想问问她,怎么高兴起来喜欢粘人,生起气来也喜欢黏人,这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样子吗?

  秦瑶感觉他动了动,似乎想要挣扎逃脱她的怀抱,道:“你还不想抱我了,是不是?要抱住我,我才会原谅你。”

  这话一出,谢玉升果然不动了。

  秦瑶扬了扬下巴,觉得自己唬住了谢玉升。

  其实秦瑶压根就不生气,她又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只是想这样吓吓谢玉升罢了。

  秦瑶道:“你要是不想抱我,有的是人想抱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落到谢玉升耳朵里,瞬间给了他一个警醒。

  谢玉升沉默了一会,道:“别生气了,我不是在外头故意磨蹭不进来的。”

  他眼里柔波浮动,话语温柔,姿态放得极低。

  这副样子可惊呆秦瑶了,她好久没见过谢玉升这一副模样了,说起来最开始还是谢玉升才失忆那会,他会这么低着姿态和她说话呢。

  谢玉升替她将最后一抹粉擦好,问:“还生气吗?”

  秦瑶眨眨眼,摇了摇头。

  “不生气便好,”谢玉升起身,道,“起床吧,午后还要把东西收拾好,我们明日便启程回京。”

  秦瑶穿好衣服下榻,趿着鞋,到梳妆台前梳洗。

  谢玉升坐在榻边,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眼底阴翳越发的深沉。

  偏偏秦瑶什么都不知道,对着镜子扭扭腰肢,涂涂口脂,嘴里哼着轻快的调子,而她心情越欲狂,越衬得谢玉升不是滋味。

  谢玉升手撑着下巴,等她梳洗完毕,心里不知不觉间又腾腾漫上了火气。

  不是对秦瑶的怒气,更多的是对他自己的。

  这会他已经冷静下来。

  怪他自己平白无故翻人家的小册子,自以为是,以为人家喜欢自己,其实人家喜欢的另有其人,自己在她心里恐怕无足轻重。

  说到底,如果他不翻册子,就不会扯出来这么多事情,他和秦瑶照样维持着以前相敬如宾的关系。

  可这样的关系,谢玉升无法满足。

  他渴求的更多,想要的也更多,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秦瑶心另有所属。

  也是这一刻,谢玉升才意识到在自己的心里,早就有了秦瑶的一份位置。

  曾经他以为自己在这份感情里占有主导的地位,可现在,一切的幻象都被毫不留情地击碎。

  秦瑶爱慕的不是他,有她自己的青梅竹马,谢玉升的存在根本无足轻重。

  而谢玉升与秦瑶相处了这么久,哪里会不清楚秦瑶的性子?

  她看似黏他、口腹蜜饯,实则她心大得很,没心没肺惯了,只怕任何人和她相处上一段时间,秦瑶都会心里对那人产生好感。

  所以说小姑娘未必多喜欢他。

  谢玉升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当时秦瑶居然想和自己和离。

  他得亏靠着落水失忆,忘记了记忆,那段时间表现得像个正常男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而他后来,总是仗着秦瑶对他的喜欢,有恃无恐,即便冷战,也不担心秦瑶会晒袖子走人。

  谢玉升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这般想着,他竟然出了一身细密的冷汗,手抚了抚额头,身子往后靠,长叹了一口气。

  那边秦瑶也已经梳妆好,换了一件锦绣双蝶钿花衫罗裙,轻纱曼妙,勾勒出窈窕的身影。

  她转着几个圈,赤足停在他面前,步伐轻快得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又灵又娇,头上步摇前后摇晃。

  秦瑶牵起谢玉升的双手,让他站起来,抬目仰视着他,笑得无比灿烂,问:“我今日好看吗?”

  阳光破窗落在二人周身,谢玉升看着她含笑的眉目,道:“好看。”

  这话是发自真心的。

  秦瑶就喜欢听人夸她漂亮了,高兴得不得了,踮起脚,抱住他的脖颈,“我最喜欢玉升哥哥了,玉升哥哥真好。”

  她吻了吻他的唇角,留下一个红艳艳的唇印,觉得好看,又吻了几道。

  谢玉升被吻得连连后退,很快招架不住,放在平时早就将秦瑶推开了,这会却没有伸出手来,一是不想推开,二是不敢推,怕万一推了,秦瑶又生气了。

  然而谢玉升终究是清冷的性子,受不了她热情的攻势,将头侧了过去,躲开了她的唇。

  只见他唇边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绮丽的颜色,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过分昳丽俊美。

  秦瑶很满意自己的成果,拿出丝绢,替他擦唇,道:“真喜欢玉升哥哥。”

  谢玉升半低下头,道:“莫要骗我,别是你在哄我。”

  秦瑶声音俏皮:“怎么可能呢。”

  好一会,她抬起眼,晶灿的眸光撞入他眼底,道:“擦好啦,你脸上已经干净了,我出去吃早膳了。”

  谢玉升鼻尖沾染着她身上的香气,道:“好。”

  小姑娘说完,便收起手绢,往屋外跑去。

  她吻完了,也不管后事了,自顾自跑出去,留着谢玉升立在原地,低头望着指腹上的口脂出神。

  秦瑶出来后不久,谢玉升才从屋子里出来。

  走廊空旷,不见客人,楼下吵吵嚷嚷。

  谢玉升环顾一下,看不到秦瑶的人影,往走廊尽头走去。

  守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的赵全德,看到皇帝来,顿时身子哆嗦了,朝着转角另一边,重重地咳嗽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谢玉升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狐疑地看着他。

  赵全德像是在给人通风报信,鬼鬼祟祟的。

  谢玉升走上前去,问,“秦瑶她人呢?”

  赵全德才欲回答,转角处飘来的声音比他先一步响起,少女声音清甜,极易辨识——

  “燕贺哥哥,这个东西你收下。”

  谢玉升眸光一缩,幽幽地看了赵全德一眼,转过拐角,见楼梯旁立着一男一女,正在谈笑风生。

  二人之间气氛轻松,秦瑶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比起在谢玉升面前露出的笑,过之而又无不及。

  “燕贺哥哥,你要替我保管好它。”

  秦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物,交到了燕贺的手里。

  袖摆的遮掩下,谢玉升看不清那是何物,不过这一幕,也足以让他眼皮直跳。

  燕贺去接物件,与秦瑶的手不可不免地相触碰、握住、又松开。

  拐角的柱子,挡住谢玉升大半个身子,他脸隐匿在柱子投下的阴影后,观察着二人的交谈。

  燕贺笑容炽热,道:“夫人放心,叮嘱我的,我都记下了。”

  秦瑶小声道:“那燕贺哥哥回西北路上保重。”

  谢玉升是踩着这句话走来的,他来时脚步声轻飘飘的,吓了秦瑶一跳。

  她转过头来,第一时间是看向替她望风的赵全德。

  赵全德躲在柱子后,露出来一个讪讪的笑容。

  谢玉升冷淡的声音响起:“你二人在谈什么?”

  秦瑶上去拦住他的胳膊,道:“没谈什么,就是我有一份信写给我阿兄,想让燕贺哥哥帮我带到。”

  谢玉升闻言,看向燕贺。

  燕贺将袖子中的信拿出来,展了展,道:“就是这一封。”

  谢玉升目光落在信封上。

  信是这一封,可信上没有写收信者是谁。

  想起刚刚秦瑶还亲昵地喊燕贺为哥哥,谢玉升眯了眯眼,道:“原来是燕世子,我还以为我夫人是在和谁说话呢。”

  秦瑶暗叫不好,走到谢玉升面前,踮脚挡住谢玉升的视线,道:“你出来了?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吃早膳吧。”

  谢玉升似笑非笑,目光在他二人脸上滑了一圈。

  秦瑶赶紧伸手握住谢玉升的手腕,带他往楼梯下走。

  燕贺恭送他俩离去。

  下楼后,谢玉升对秦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以后不要和燕贺说话了。”

  秦瑶一愣,跟上谢玉升的步子,道:“为什么呀?”

  旋即,她明白了,乖巧极了,道:“好的。”

  谢玉升转眸看她,见秦瑶一双眼睛又大有无辜,盯了他一会,袖子伸出一只小指,勾住他的手,悄咪咪问:“你吃醋了?”

  谢玉升转过身,到一处桌边坐下,道:“没有。”

  秦瑶跟上来,道:“不要生气啦,你不要吃醋,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让赵全德望风了,可谁知你还是听到了。”

  谢玉升接过侍卫们递上来一杯试完毒的茶盏,道:“所以这话是在怪我了?”

  秦瑶觉得他说话阴阳怪调的,温柔地道:“我没有怪你,怎么会怪你呢,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燕贺说话,才特地瞒着你,私下和他说的。”

  谢玉升抿了口茶,默不作声。

  秦瑶坐在他左侧,道:“好吧,你又吃醋了,你看我想的果然没错,不能让你知道我和燕贺见面。”

  这话说得倒成谢玉升的不是了,谢玉升放下茶盏,道:“没有吃醋。”

  秦瑶才不信呢,接过赵全德递过来的白米粥,道:“吃醋就吃醋了,说出来又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谢玉升不再吭声,垂着眼打量手中的茶盏,余光却瞥见秦瑶往自己这里走来。

  她贴在他耳侧,道:“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他不回答,耳边人沉默了一下,又道:“那我给你亲一下?”

  这次,谢玉升总算有点反应了,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要你这样的哄?”

  秦瑶眼底很无辜,袖子搭在他肩膀上,一张樱桃小口灵巧微张,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谢玉升一时没听清,沉声道:“什么?”

  秦瑶又压低了一点身子,在喧闹的大厅里,娇躯软绵绵落入他怀中,道:“燕贺他亲不了我,只有你能亲我。”

  她发间和衣襟间的香味似兰非兰,随着她呵气的说话声,拂到他面上。

  秦瑶的唇,凑到他干净清透的下巴处。

  她的袖子像四方的帘幕,罩住了这小小的天地,隔绝了外面的光亮与投来的视线。

  然而大厅里的其他客人,无法看到袖子下发生的事情,却在看到这一幕时,猜中了一二,纷纷目露惊奇之色。

  昏暗里,秦瑶眉目中媚态横生,樱唇半吐,声音低哑,像狐狸似地问:“你想亲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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