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脸在江山在
迟于背着沈清渠到半路，就在她的要求下，把她放下。
回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坐在一起等他俩，见到他们是一起回来的，没人敢调侃他们是不是去约会了。
一群人暧昧地同时沉默，还是kevin主动打破沉默，催促大家上车。
迟于也不避讳，抢在任何人前面，直接在她旁边坐下。
不管沈清渠怎么给他使眼色，他也不搭理。甚至在车辆出发以后，偷偷伸出小指去勾她的。
这，算职场恋爱吗？她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
大概是觉得男女同事之间还是有纯洁友谊的，又或者是迟于和沈清渠年龄相差过大，第二天上班，公司里没有传什么流言蜚语。
至少她没听到。也没感受到异样眼光。
七夕节即将到来，办公室的同事们开始骚动。
这天在食堂吃饭。办公室一年轻女同事突然问起：
“我追迟于有戏么你们说？”
沈清渠叉起西兰花的手一顿。
安婷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悠悠地说：“难。”
“怎么说？”
沈清渠也忍不住默默竖起耳朵听。
“你看啊，”安婷吃下一块牛排，“他18岁今年上大四，名牌大学生，绩点专业第一，学校排球队王牌二传手，音乐体育学习雨露均沾，下周就作为sapphire的男模出道了，靠脸上过dy热搜日榜第一，营销部那帮人看了他的照片，连夜开会商讨营销对策，你说他爆的概率是？”
女生垮起个脸：“啊……”
安婷：“不过你要追还是赶紧追。”
女生：“为啥？你不是说难嘛？”
“你看啊，他现在还没出道，还没红，你不抓紧机会，难道要等他入了这个圈子，身边全是美女模特才追啊？现在是难，但是以后只会更难，懂吧？”
“有道理……”女生点点头。
拍摄工作逐渐进入尾声，上头请了要价昂贵的mv导演给迟于拍摄短片。
拍摄日子定在七夕这天。
有导演在，沈清渠其实不用在场，但她还是去了。其他工作人员只当她敬业、来监工的。
但去到的时候，导演因为临时有事，迟迟未到。
大家等得久都有些怨言，沈清渠给大家点了吃食，安抚好他们的情绪，一群人安心坐下来吃喝聊天。
营销部来的新人小凡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
据说那晚营销部连夜商讨营销策略，最终的方案就是运用现在市场上用户最多的几个社交app来推广品牌。
由小凡来给迟于注册账号，穿着品牌的衣服拍摄短视频，让他当网红引流。
这会儿没事，小凡便找上换好衣服的迟于。
小凡：“迟于，你会跳舞吗？这种的。”她伸过手机。
迟于和沈清渠坐在一起，她探头去看，小凡给迟于放的是一段舞蹈视频，音乐是她听不懂的韩语歌。
他扫了一眼：“不太难的我可以学。”
“没事的，随便扭扭就行，你的卖点主要是脸，脸在江山在！”小凡虽年纪轻，说话却像个老练的经纪人，很有把握似的。
迟于：“那需要我跳什么，发给我回去研究一下。”
“好，那你加下我微信。”小凡和他交换微信。
导演终于到场，拍摄稳步进行。
jewelry公司之前推出女装也有拍过mv短片，但很少，多数还是照片展示。
可见公司重视程度。
现场响起一段bgm，是她不了解的音乐风格，但还怪好听的。
“沈总监我跟你说，你知道这段音乐要多少钱吗？”小凡是个外向的女孩子，主动跟她说话。
“多少钱？”
这段bgm风格适配、编曲高级的情况下还有创新，同时兼具好听。
虽然质量很高，但她不认为公司会投入太多。毕竟光现场这位mv导演就很贵，前期的宣发也要钱。
小凡比划一个数，两眼发光说：“要这个数。”
沈清渠扬扬眉，问：“真的？”
这个数明显很大，都远超付给迟于的报酬。
“真的呀，这还算很便宜的，你不知道，多少人想约迟早写歌约不到。”
“迟早啊。”华语乐坛是真的没人了吧。
“对啊。不过我觉得这钱花的值，光是丢出迟早这个名字，就能吸引大堆粉丝，关注度有了，到时候我们把营销做到位，迟于的脸肯定能吸粉的。”
“听起来很像捧艺人。”
“嘿嘿，人火了，自然就带动衣服的销量了嘛。”
“不愧是营销部的明日之星。”她客套道。
“哈哈哈没有啦。”
拍个mv还挺费事，迟于换了n套衣服，在换衣间、摄影棚来回跑，导演也是精益求精，一直磨到晚上，才到最后一幕。
看着道具组的工作人员端来一盆盆冷水，沈清渠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直到工作人员把水泼到迟于身上，摄影师跟进，她才明白这是导演要求。
迟于穿秋装拍摄，在这盛夏是很热的，拍到出汗的画面就不合适，所以为了配合他，现场的冷气开得很低，工作人员们都是跟着穿秋装来工作。
沈清渠也不例外，她套个西装，在这坐久了都感到冷。所以在看到工作人员猛地往迟于身上泼水时，心里一缩。
一盆冷水浇上身，只为要一个一两秒钟的画面。
工作人员马上给他披上毯子，导演在摄像机前检查画面，不满意，挥手表示再来一次。
因为是要泼湿的画面，所以迟于先下去把头发吹干，换身一样的衣服才来。
在这样的泼水环节进行到第十次的时候，沈清渠总算坐不住了。
她跟到导演旁边，一起查看摄像机里的画面。
导演：“再来。”
知道专业的人最讨厌外行人指手画脚，沈清渠仔细地斟酌用词，开口问：“导演，您大概想要一个什么效果呢？”
“沈总监哪，”他上下扫她一眼，还算客气，“前两次拍的也还可以了，但是我觉得还能更好。你看啊，那个水泼下来的角度，还有湿掉的范围，模特的微表情，细微的差别都会有不同的感觉的。”
“哈好。辛苦了。”
看来是个追求完美的导演。
一次两次还好，十盆冷水连续浇下来，就是体格再好，迟于的唇色也开始有点发白。
“化妆师过来一下，”导演喊道，“找一个接近他唇色的口红涂上。脸都白了。”
“哎好。”
沈清渠也只能在边上投以担心的目光。
和迟于目光相接，他扬唇微笑，略带俏皮地做口型：我、没、事。
她只能点点头。
拍到后面，由于长时间的工作，工作人员都开始不同程度地呈现出疲态。
到最后一次泼水的时候，原本给他披毯子的助理正坐着打盹。
沈清渠快步走过去，拿过毯子，盖住迟于。
“谢谢姐姐。”他小声道谢，还是笑着。
他摁住毯子的手碰到她，分明是凉的。
她回头看，导演在查看画面。她心想，这要再不合他的意，她也要喊停了。
导演大手一挥：“行吧行吧，收工。”
其他工作人员纷纷起身收拾。
“啊要死人了终于收工了。”
“走了走了。”
“人家和女朋友开房浪漫过七夕，我在这加班到十点。”
“好惨哪。”
沈清渠跟迟于说：“去吹下头发，换身衣服吧，我送你回家。”
“好。”
等迟于收拾好上车，快十一点。
公司里早就没人，就剩他们这些跟着拍摄的。
“抱歉姐姐，今天明明是七夕。”迟于系好安全带。
她启动车子，不太在意地：“没关系。你睡会儿吧，累坏了。”
按理说，沈清渠早就可以走，但她还是全程陪同，坐在那儿看，没什么需要她做的，也没人敢叫她做什么。
她之前没怎么跟进过拍摄，头一回看还挺新鲜。坐久了虽累，但看的人是迟于，她十分双标地觉得还好。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往之前迟于住的地方去。
“姐姐，我现在住学校了。”他提醒。
“啊。”她突然想起，之前房东奶奶就跟她说过迟于已经搬走。
“好，那我掉头。”
“嗯。”
x大在大学城，离沈清渠的家、公司都不远。路上行经几个红绿灯，差不多就到了。
迟于一直没再说话，她往后视镜一看，他靠着椅背闭目，细软的黑发还有点湿润，纤细的睫毛尾端微翘，淡色的嘴唇紧闭，嘴角有扬起的弧度。
他的睡相恬静美好，像只乖巧的小猫。
她不禁多看几眼，只觉得他越发令人心软。
车子开进x大，不知道迟于在哪个校区哪栋楼，她靠边停车。
“迟于，醒醒。”她伸手拍他的肩，发现他面色潮红。
该不会发烧了吧？
她伸手摸他的额头，滚烫。
“迟于，醒醒，你发烧了，迟于。”她轻拍几次他的脸，他总算睁开眼。
“你发烧了，怎么办。”
他反应迟钝，半天才应：“没关系，我吃点退烧药。”
看他动作缓慢地去解安全带，她萌生一个想法。
临下车前，他突然想起似的，在包里翻出一盒巧克力，递过来，唇色发白地朝她笑：“这是我做的，七夕快乐，姐姐。”
他明明不舒服还非要挤出笑容的样子有点扎中她的心，一时高兴不起来，她伸手接过道谢。
“那我下车了。”
她张张嘴，想说，但还是没说，只“嗯”一声。
早上办公室里还一堆女生聚在一起说要送迟于巧克力送花，结果他好像什么都没收，包里空空如也。
关车门的声音响起，轻轻的，像敲在她心门。
她把巧克力放到一边，解开安全带下车。
迟于有点吃惊：“怎么了？”
沈清渠抿抿嘴，目光游移，犹豫着：“要不你去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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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坐在一起等他俩，见到他们是一起回来的，没人敢调侃他们是不是去约会了。
一群人暧昧地同时沉默，还是kevin主动打破沉默，催促大家上车。
迟于也不避讳，抢在任何人前面，直接在她旁边坐下。
不管沈清渠怎么给他使眼色，他也不搭理。甚至在车辆出发以后，偷偷伸出小指去勾她的。
这，算职场恋爱吗？她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
大概是觉得男女同事之间还是有纯洁友谊的，又或者是迟于和沈清渠年龄相差过大，第二天上班，公司里没有传什么流言蜚语。
至少她没听到。也没感受到异样眼光。
七夕节即将到来，办公室的同事们开始骚动。
这天在食堂吃饭。办公室一年轻女同事突然问起：
“我追迟于有戏么你们说？”
沈清渠叉起西兰花的手一顿。
安婷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悠悠地说：“难。”
“怎么说？”
沈清渠也忍不住默默竖起耳朵听。
“你看啊，”安婷吃下一块牛排，“他18岁今年上大四，名牌大学生，绩点专业第一，学校排球队王牌二传手，音乐体育学习雨露均沾，下周就作为sapphire的男模出道了，靠脸上过dy热搜日榜第一，营销部那帮人看了他的照片，连夜开会商讨营销对策，你说他爆的概率是？”
女生垮起个脸：“啊……”
安婷：“不过你要追还是赶紧追。”
女生：“为啥？你不是说难嘛？”
“你看啊，他现在还没出道，还没红，你不抓紧机会，难道要等他入了这个圈子，身边全是美女模特才追啊？现在是难，但是以后只会更难，懂吧？”
“有道理……”女生点点头。
拍摄工作逐渐进入尾声，上头请了要价昂贵的mv导演给迟于拍摄短片。
拍摄日子定在七夕这天。
有导演在，沈清渠其实不用在场，但她还是去了。其他工作人员只当她敬业、来监工的。
但去到的时候，导演因为临时有事，迟迟未到。
大家等得久都有些怨言，沈清渠给大家点了吃食，安抚好他们的情绪，一群人安心坐下来吃喝聊天。
营销部来的新人小凡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
据说那晚营销部连夜商讨营销策略，最终的方案就是运用现在市场上用户最多的几个社交app来推广品牌。
由小凡来给迟于注册账号，穿着品牌的衣服拍摄短视频，让他当网红引流。
这会儿没事，小凡便找上换好衣服的迟于。
小凡：“迟于，你会跳舞吗？这种的。”她伸过手机。
迟于和沈清渠坐在一起，她探头去看，小凡给迟于放的是一段舞蹈视频，音乐是她听不懂的韩语歌。
他扫了一眼：“不太难的我可以学。”
“没事的，随便扭扭就行，你的卖点主要是脸，脸在江山在！”小凡虽年纪轻，说话却像个老练的经纪人，很有把握似的。
迟于：“那需要我跳什么，发给我回去研究一下。”
“好，那你加下我微信。”小凡和他交换微信。
导演终于到场，拍摄稳步进行。
jewelry公司之前推出女装也有拍过mv短片，但很少，多数还是照片展示。
可见公司重视程度。
现场响起一段bgm，是她不了解的音乐风格，但还怪好听的。
“沈总监我跟你说，你知道这段音乐要多少钱吗？”小凡是个外向的女孩子，主动跟她说话。
“多少钱？”
这段bgm风格适配、编曲高级的情况下还有创新，同时兼具好听。
虽然质量很高，但她不认为公司会投入太多。毕竟光现场这位mv导演就很贵，前期的宣发也要钱。
小凡比划一个数，两眼发光说：“要这个数。”
沈清渠扬扬眉，问：“真的？”
这个数明显很大，都远超付给迟于的报酬。
“真的呀，这还算很便宜的，你不知道，多少人想约迟早写歌约不到。”
“迟早啊。”华语乐坛是真的没人了吧。
“对啊。不过我觉得这钱花的值，光是丢出迟早这个名字，就能吸引大堆粉丝，关注度有了，到时候我们把营销做到位，迟于的脸肯定能吸粉的。”
“听起来很像捧艺人。”
“嘿嘿，人火了，自然就带动衣服的销量了嘛。”
“不愧是营销部的明日之星。”她客套道。
“哈哈哈没有啦。”
拍个mv还挺费事，迟于换了n套衣服，在换衣间、摄影棚来回跑，导演也是精益求精，一直磨到晚上，才到最后一幕。
看着道具组的工作人员端来一盆盆冷水，沈清渠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直到工作人员把水泼到迟于身上，摄影师跟进，她才明白这是导演要求。
迟于穿秋装拍摄，在这盛夏是很热的，拍到出汗的画面就不合适，所以为了配合他，现场的冷气开得很低，工作人员们都是跟着穿秋装来工作。
沈清渠也不例外，她套个西装，在这坐久了都感到冷。所以在看到工作人员猛地往迟于身上泼水时，心里一缩。
一盆冷水浇上身，只为要一个一两秒钟的画面。
工作人员马上给他披上毯子，导演在摄像机前检查画面，不满意，挥手表示再来一次。
因为是要泼湿的画面，所以迟于先下去把头发吹干，换身一样的衣服才来。
在这样的泼水环节进行到第十次的时候，沈清渠总算坐不住了。
她跟到导演旁边，一起查看摄像机里的画面。
导演：“再来。”
知道专业的人最讨厌外行人指手画脚，沈清渠仔细地斟酌用词，开口问：“导演，您大概想要一个什么效果呢？”
“沈总监哪，”他上下扫她一眼，还算客气，“前两次拍的也还可以了，但是我觉得还能更好。你看啊，那个水泼下来的角度，还有湿掉的范围，模特的微表情，细微的差别都会有不同的感觉的。”
“哈好。辛苦了。”
看来是个追求完美的导演。
一次两次还好，十盆冷水连续浇下来，就是体格再好，迟于的唇色也开始有点发白。
“化妆师过来一下，”导演喊道，“找一个接近他唇色的口红涂上。脸都白了。”
“哎好。”
沈清渠也只能在边上投以担心的目光。
和迟于目光相接，他扬唇微笑，略带俏皮地做口型：我、没、事。
她只能点点头。
拍到后面，由于长时间的工作，工作人员都开始不同程度地呈现出疲态。
到最后一次泼水的时候，原本给他披毯子的助理正坐着打盹。
沈清渠快步走过去，拿过毯子，盖住迟于。
“谢谢姐姐。”他小声道谢，还是笑着。
他摁住毯子的手碰到她，分明是凉的。
她回头看，导演在查看画面。她心想，这要再不合他的意，她也要喊停了。
导演大手一挥：“行吧行吧，收工。”
其他工作人员纷纷起身收拾。
“啊要死人了终于收工了。”
“走了走了。”
“人家和女朋友开房浪漫过七夕，我在这加班到十点。”
“好惨哪。”
沈清渠跟迟于说：“去吹下头发，换身衣服吧，我送你回家。”
“好。”
等迟于收拾好上车，快十一点。
公司里早就没人，就剩他们这些跟着拍摄的。
“抱歉姐姐，今天明明是七夕。”迟于系好安全带。
她启动车子，不太在意地：“没关系。你睡会儿吧，累坏了。”
按理说，沈清渠早就可以走，但她还是全程陪同，坐在那儿看，没什么需要她做的，也没人敢叫她做什么。
她之前没怎么跟进过拍摄，头一回看还挺新鲜。坐久了虽累，但看的人是迟于，她十分双标地觉得还好。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往之前迟于住的地方去。
“姐姐，我现在住学校了。”他提醒。
“啊。”她突然想起，之前房东奶奶就跟她说过迟于已经搬走。
“好，那我掉头。”
“嗯。”
x大在大学城，离沈清渠的家、公司都不远。路上行经几个红绿灯，差不多就到了。
迟于一直没再说话，她往后视镜一看，他靠着椅背闭目，细软的黑发还有点湿润，纤细的睫毛尾端微翘，淡色的嘴唇紧闭，嘴角有扬起的弧度。
他的睡相恬静美好，像只乖巧的小猫。
她不禁多看几眼，只觉得他越发令人心软。
车子开进x大，不知道迟于在哪个校区哪栋楼，她靠边停车。
“迟于，醒醒。”她伸手拍他的肩，发现他面色潮红。
该不会发烧了吧？
她伸手摸他的额头，滚烫。
“迟于，醒醒，你发烧了，迟于。”她轻拍几次他的脸，他总算睁开眼。
“你发烧了，怎么办。”
他反应迟钝，半天才应：“没关系，我吃点退烧药。”
看他动作缓慢地去解安全带，她萌生一个想法。
临下车前，他突然想起似的，在包里翻出一盒巧克力，递过来，唇色发白地朝她笑：“这是我做的，七夕快乐，姐姐。”
他明明不舒服还非要挤出笑容的样子有点扎中她的心，一时高兴不起来，她伸手接过道谢。
“那我下车了。”
她张张嘴，想说，但还是没说，只“嗯”一声。
早上办公室里还一堆女生聚在一起说要送迟于巧克力送花，结果他好像什么都没收，包里空空如也。
关车门的声音响起，轻轻的，像敲在她心门。
她把巧克力放到一边，解开安全带下车。
迟于有点吃惊：“怎么了？”
沈清渠抿抿嘴，目光游移，犹豫着：“要不你去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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