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高中篇3：共浴
纸团抛在桌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陆衡转过头。
江明澈专注地看着讲台，仿佛那个纸团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余光瞥见陆衡转过了脑袋，江明澈这才瞥向他的方向。
他的纸团没有被打开
陆衡把他的纸团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
江明澈给看笑了。
但凡江明澈是个货真价实的高中生,还没喜欢上陆衡，就陆衡把他的纸团给扔垃圾桶这件事，陆衡这个人绝壁被他“哗啦”一下,不带任何犹豫地给拉进黑名单。
不过这具壳子里住的，毕竟是成年人的灵魂,又跟陆衡相爱了这么多年。
再看陆衡这种略带幼稚的行为,只觉得莫名地可爱。
扔了也就扔了吧。
他又不是不能再整一张。
江明澈还真没能再整一张。
因为放学了。
江明澈自从来到这个平行世界，接连上了三节课。
看着班上其他同学都往外走，甚至往外跑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感,还在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余光扫着卫生角。
陆衡也还没走。
江明澈在想着，要不要找机会去“撩”一下陆衡。
江明澈没能找到这个机会，他笔都还没完全放在笔袋里,就被拉着往外走，“卧槽澈澈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走再不走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可就都被打光了”
“等”
江明澈只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手臂就被拽着离开了位置。
大学食堂说挤吧，最多就是坐的人多，可能一时间不好找空位。
秦骏胜已经在食堂等他们。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前面都排了一溜的人。
江明澈距离高中的时间是真的太远，以至于他被韩凯拉着站到队伍末尾,看着前面黑压压一排脑袋时，终于明白为什么下课的时候有同学用跑的。
嗯，是他大意了。
江明澈没在吃饭的时候看见陆衡。
鉴于在这个平衡世界,他跟陆衡是死对头关系，江明澈也不好张嘴问韩凯，为什么没在食堂看到陆衡。
吃过饭，他跟大家一样，回了寝室。
推开寝室门，看见了手里头拿着脸盆跟换洗衣物的陆衡。
江明澈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推开寝室的这扇门，他跟陆衡两人回到了大学的那段时间。
陆衡身上松松宽宽的外套已经脱了，只穿了一身校服短袖。
白色的校服，蓝色边，很青春校园。
如果陆衡没有顶着那一头酷到没朋友的金毛的话。
江明澈一下就被拉回了现实。
他已经是第一时间就被韩凯、秦骏胜两人拉去食堂，吃完饭就回了寝室。
这个点，
陆衡就已经在寝室，就连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说明他没去食堂。
江明澈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不去吃饭”
陆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端着脸盆出去了。
“新鲜澈澈，你怎么还关心上他没吃饭了”
“就是啊你管他吃不饭呢。”
“澈澈，是不是今天对陆衡有点关心过了头了”
韩凯、秦骏胜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江明澈打断了就跟说相声似的两人，他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他怎么这个点洗澡”
不去食堂吃饭，第一时间回寝室洗澡，陆衡大学没这毛病。
那家伙喜欢睡前洗澡。
哪怕有时候在公司加班到很晚，也一定要洗完澡才上床睡觉的人。
何况，高中时间争分夺秒的，一般都是吃过饭，就直接回教室自习，很少会再费这个时间回寝室。
他们会在这个时间点回寝室，是因为韩凯跟秦骏胜两人都把晚上要上交的英语卷子给落寝室里了，两人非拉着他一起回来一趟。
好在寝室在二楼，比起他们大学寝室所在的六楼省力多了。
“这个点人少呗。要不然，他进淋浴间，对着大家伙起立了，恶不恶心人”
大家伙
为什么是大家伙
江明澈倏地想起，刚刚陆衡好像是手里捧着脸盆出的门。
靠
该不会陆衡的这高中，连独立独卫都没有，还得去公共淋浴间吧
“秦骏胜，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恶心只要一想到，我曾经跟那家伙一起在淋浴间洗过澡，我就恶心个够呛。”
“还真是，不说了，不说了，要不然我自己都要起皮疙”
江明澈听不下去了，他冷声打断了韩凯跟秦骏胜两人的话“他当着你们的面起立过”
韩凯跟秦骏胜几乎异口同声地道“什么鬼”
韩凯嚷嚷道“澈澈，你不要恶心人行不行”
江明澈脸色不大好看。
陆衡很少提他在北城的生活，江明澈对陆衡高中生活的了解得也就十分有限。
他多多少少猜到，陆衡的高中生活大概算不上多开心，不过现在看来，陆衡的高中生活，比他以为地可能要更加地不顺心。
陆衡就读得的这间高中，宿舍条件不错。
四人寝，比大学还少两人。
江明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宿舍面积这么大，甚至给每个人配了桌椅，条件一点不输大学宿舍，怎么也不给弄一个独立独卫。
韩凯、秦骏胜从桌上拿了作业本，只剩下二选一。
江明澈凭直觉，弯腰拿了放在第二张椅子下的那个脸盆。
“澈澈，你拿脸盆干嘛”
韩凯问的是他拿脸盆干嘛，而不是他为什么要拿其他人的脸盆，江明澈就猜到，他赌对
了，这个位置果然是他的。
江明澈进来时就观察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每个衣柜上贴着名字贴。
他打开贴着自己名字贴的衣柜，从里头取出换洗的衣物，“洗澡。”
韩凯跟秦骏胜两人微张着嘴。
“可，可是陆衡也在里面你不怕”
因为太过错愕，韩凯一张口，还打个磕巴。
秦骏胜适时地道“韩凯，你说什么呢，我们澈哥怎么会怕陆衡。是吧，澈澈”
江明澈把衣柜给关上，转过头，“怕什么怕他上我”
韩凯、秦骏胜的嘴巴大张，圈成了“o”字型。
陆衡去了公共淋浴间，有点事，折回寝室。
他推开门，刚好听见江明澈的这一句。
陆衡一只脚已经迈进寝室。
这就比较尴尬了。
想要装作没听见都不成。
寝室里三个人脸色各异，身为语出惊人的当事人，江明澈的反应反而是最淡定的。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何况这些年他跟陆衡两人没羞没臊的事儿没少干，口嗨一下什么的，真的只能算是小儿科。
江明澈一脸平静地跟陆衡打招呼，“你不是洗澡去了”
陆衡看这江明澈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他沉默几秒，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忘了拿沐浴露。”
江明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脸盆，“我这儿有。走，一起洗呗。”
江明澈走上前，揽上陆衡的肩膀。
陆衡身体微僵。
两个人一个被窝里睡了这么多年，陆衡什么反应能逃得过江明澈的眼睛
艾玛
陆衡还有被他搂一下，就身体僵硬的时候呢
心痒。
“走，走。”
陆衡因为太过错愕，以至于没能做出反应，把江明澈揽他肩上的手臂给拿下来。
江明澈也就得寸进尺，顺势揽人往外走。
正好，他不知道公共淋浴间在哪儿。
这下有带路的了。
留下韩凯跟秦骏胜两人一脸惊恐地面面相觑。
澈澈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怎么这么反常
江明澈揽着陆衡出的寝室。
也就是现在这个点，回寝室的人少，要不然就江明澈跟陆衡两人手里各自捧着脸盆，去公共淋浴间这个画面，肯定要引起围观。
除了在游泳或者是健身房这种公共场合，江明澈没用过公共淋浴间。
他在进公共淋浴间之前，以为是那种江大老校区宿舍那种虽然是公共淋浴间，但都有一个独立的淋浴间。
跟着陆衡一起，跨进淋浴间，顿时被这过于“开放”的淋浴间给惊着了。
这淋浴间，竟然跟健身房那样似的，连个门都没给做，只是用遮帘作为隔断。
里头有两三个人人在冲澡。
其中有一个人正对着他，他连人家的屁股腚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根本没隐私可言。
就离谱
江明澈在迈进来的一瞬间，就想走人。
鉴于里头只有一个人在洗澡，他现在不洗，晚上大家都下了课，往这儿冲，人只会更多，还是生生地克制住了抬脚走人的冲动。
最重要的是，到了这个世界以后，难得有机会跟陆衡独处。
机不可失。
江明澈揽在陆衡身上的肩膀被拿了下来。
陆衡自顾自地找了间空的沐浴间。
江明澈跟以前两人在大学健身房时洗澡一样，找了挨着陆衡的淋浴间，进去了。
记得陆衡没有沐浴露这件事。
考虑到这个世界的陆衡比大学以后的陆衡脸皮要薄不少，估计宁可随便用水冲一冲，也不会开口主动跟他要沐浴露这件事，江明澈把沐浴露给放陆衡淋浴间的地上。
“你先用。等你用好了，把沐浴露递给我就行。”
陆衡弯腰，把脸盆放地上。
听见江明澈的声音，他转过身，看见了被放在地上的沐浴露。
“哎，别说，这沐浴露还真挺香的。洗了以后，感觉皮肤也特别地滑。”
“基佬的沐浴露，你们也敢用啊不怕被他闻见你们身上的味儿，对你们发情呐”
“哈他倒要是敢。谁爆谁的菊，还真不一定呢。”
“妈呀你好重口你对走后门感兴趣啊我对走后门可一点不感兴趣。想想都恶心。”
“我也是。”
江明澈脱了衣服。
淅淅沥沥的水声当中，几个男生的对话声清晰地传入江明澈的耳里。
江明澈倏地沉了脸色。
他早就应该猜到的，以陆衡记性跟一向仔细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洗澡忘了带沐浴露。
把挂钩上的衣服重新给穿上，江明澈出了隔间。
他寻着声，“哗啦”、“啦啦”、“哗啦”地几声，把说话的几个男生的遮帘全部拉开。
“我靠谁是谁扯开劳资的遮”
“是谁”
“哪个神经病”
三个男生一边用手手忙脚乱地挡在前面，一面气急败坏地大骂。
江明澈站在外头，冷着一张脸“你们爸爸我。”
“江明澈，你特么有病啊”
“江明澈你发什么神经”
等看清楚来人，这几个人又是一通叫骂。就是叫骂的时候，一激动，挡在身前的双手一没注意，就容易撤开，忘了遮挡。
画面挺辣眼睛。
江明澈“你们谁拿走了陆衡的沐浴露”
“关你屁事”
其中一个人把遮帘又给重新拉上。
江明澈又“哗啦”一声，把
遮帘给扯开，“把陆衡的沐浴露给我。”
人在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会十分没有安全感。
就怕自己把遮帘给扯上之后，江明澈又发疯地把遮帘给拉开，边上有人把陆衡的沐浴露给交了出来“你真的有病给你，给你，行了吧”
江明澈拿上沐浴露，没马上走人。
他把这三人的长相给记住，“下回要是你们谁再拿走陆衡的沐浴露、洗发露，或者是衣服、裤子以及其他任何东西。我就报警。告诉警察叔叔，是你们偷的。”
“我靠江明澈你什么意思”
“你今天是发神经，发到我们头上了是吗”
“你以为你说什么警察都会信”
江明澈拿上沐浴露，往回走，给了三个人一记警告的眼神“不信，你们大可试试”
“你是想干架是吧”
“不想被开除的话，你们来呗。”
靠
被江明澈这么一搅和，那几个人哪里还有冲澡的心思。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冲完澡，出了淋浴间。
江明澈没把陆衡的沐浴露还回去。
既然陆衡有他的沐浴露了，他也就顺势扣下了陆衡的。
他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
等他们三个人出去后，又等上一段时间。
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这才开始脱衣服。
“等一下等我，我们一起走。”
把脱下来的衣服挂挂钩上，江明澈对隔壁，从刚才起，始终没出过声的人说了一句。
简单地冲了个澡。
江明澈抱着脸盆，出了淋浴间。
淋浴间外有一排水槽，除了两个在洗衣服的同学，哪里有陆衡的身影。
江明澈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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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转过头。
江明澈专注地看着讲台，仿佛那个纸团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余光瞥见陆衡转过了脑袋，江明澈这才瞥向他的方向。
他的纸团没有被打开
陆衡把他的纸团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
江明澈给看笑了。
但凡江明澈是个货真价实的高中生,还没喜欢上陆衡，就陆衡把他的纸团给扔垃圾桶这件事，陆衡这个人绝壁被他“哗啦”一下,不带任何犹豫地给拉进黑名单。
不过这具壳子里住的，毕竟是成年人的灵魂,又跟陆衡相爱了这么多年。
再看陆衡这种略带幼稚的行为,只觉得莫名地可爱。
扔了也就扔了吧。
他又不是不能再整一张。
江明澈还真没能再整一张。
因为放学了。
江明澈自从来到这个平行世界，接连上了三节课。
看着班上其他同学都往外走，甚至往外跑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感,还在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余光扫着卫生角。
陆衡也还没走。
江明澈在想着，要不要找机会去“撩”一下陆衡。
江明澈没能找到这个机会，他笔都还没完全放在笔袋里,就被拉着往外走，“卧槽澈澈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走再不走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可就都被打光了”
“等”
江明澈只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手臂就被拽着离开了位置。
大学食堂说挤吧，最多就是坐的人多，可能一时间不好找空位。
秦骏胜已经在食堂等他们。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前面都排了一溜的人。
江明澈距离高中的时间是真的太远，以至于他被韩凯拉着站到队伍末尾,看着前面黑压压一排脑袋时，终于明白为什么下课的时候有同学用跑的。
嗯，是他大意了。
江明澈没在吃饭的时候看见陆衡。
鉴于在这个平衡世界,他跟陆衡是死对头关系，江明澈也不好张嘴问韩凯，为什么没在食堂看到陆衡。
吃过饭，他跟大家一样，回了寝室。
推开寝室门，看见了手里头拿着脸盆跟换洗衣物的陆衡。
江明澈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推开寝室的这扇门，他跟陆衡两人回到了大学的那段时间。
陆衡身上松松宽宽的外套已经脱了，只穿了一身校服短袖。
白色的校服，蓝色边，很青春校园。
如果陆衡没有顶着那一头酷到没朋友的金毛的话。
江明澈一下就被拉回了现实。
他已经是第一时间就被韩凯、秦骏胜两人拉去食堂，吃完饭就回了寝室。
这个点，
陆衡就已经在寝室，就连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说明他没去食堂。
江明澈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不去吃饭”
陆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端着脸盆出去了。
“新鲜澈澈，你怎么还关心上他没吃饭了”
“就是啊你管他吃不饭呢。”
“澈澈，是不是今天对陆衡有点关心过了头了”
韩凯、秦骏胜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江明澈打断了就跟说相声似的两人，他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他怎么这个点洗澡”
不去食堂吃饭，第一时间回寝室洗澡，陆衡大学没这毛病。
那家伙喜欢睡前洗澡。
哪怕有时候在公司加班到很晚，也一定要洗完澡才上床睡觉的人。
何况，高中时间争分夺秒的，一般都是吃过饭，就直接回教室自习，很少会再费这个时间回寝室。
他们会在这个时间点回寝室，是因为韩凯跟秦骏胜两人都把晚上要上交的英语卷子给落寝室里了，两人非拉着他一起回来一趟。
好在寝室在二楼，比起他们大学寝室所在的六楼省力多了。
“这个点人少呗。要不然，他进淋浴间，对着大家伙起立了，恶不恶心人”
大家伙
为什么是大家伙
江明澈倏地想起，刚刚陆衡好像是手里捧着脸盆出的门。
靠
该不会陆衡的这高中，连独立独卫都没有，还得去公共淋浴间吧
“秦骏胜，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恶心只要一想到，我曾经跟那家伙一起在淋浴间洗过澡，我就恶心个够呛。”
“还真是，不说了，不说了，要不然我自己都要起皮疙”
江明澈听不下去了，他冷声打断了韩凯跟秦骏胜两人的话“他当着你们的面起立过”
韩凯跟秦骏胜几乎异口同声地道“什么鬼”
韩凯嚷嚷道“澈澈，你不要恶心人行不行”
江明澈脸色不大好看。
陆衡很少提他在北城的生活，江明澈对陆衡高中生活的了解得也就十分有限。
他多多少少猜到，陆衡的高中生活大概算不上多开心，不过现在看来，陆衡的高中生活，比他以为地可能要更加地不顺心。
陆衡就读得的这间高中，宿舍条件不错。
四人寝，比大学还少两人。
江明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宿舍面积这么大，甚至给每个人配了桌椅，条件一点不输大学宿舍，怎么也不给弄一个独立独卫。
韩凯、秦骏胜从桌上拿了作业本，只剩下二选一。
江明澈凭直觉，弯腰拿了放在第二张椅子下的那个脸盆。
“澈澈，你拿脸盆干嘛”
韩凯问的是他拿脸盆干嘛，而不是他为什么要拿其他人的脸盆，江明澈就猜到，他赌对
了，这个位置果然是他的。
江明澈进来时就观察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每个衣柜上贴着名字贴。
他打开贴着自己名字贴的衣柜，从里头取出换洗的衣物，“洗澡。”
韩凯跟秦骏胜两人微张着嘴。
“可，可是陆衡也在里面你不怕”
因为太过错愕，韩凯一张口，还打个磕巴。
秦骏胜适时地道“韩凯，你说什么呢，我们澈哥怎么会怕陆衡。是吧，澈澈”
江明澈把衣柜给关上，转过头，“怕什么怕他上我”
韩凯、秦骏胜的嘴巴大张，圈成了“o”字型。
陆衡去了公共淋浴间，有点事，折回寝室。
他推开门，刚好听见江明澈的这一句。
陆衡一只脚已经迈进寝室。
这就比较尴尬了。
想要装作没听见都不成。
寝室里三个人脸色各异，身为语出惊人的当事人，江明澈的反应反而是最淡定的。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何况这些年他跟陆衡两人没羞没臊的事儿没少干，口嗨一下什么的，真的只能算是小儿科。
江明澈一脸平静地跟陆衡打招呼，“你不是洗澡去了”
陆衡看这江明澈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他沉默几秒，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忘了拿沐浴露。”
江明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脸盆，“我这儿有。走，一起洗呗。”
江明澈走上前，揽上陆衡的肩膀。
陆衡身体微僵。
两个人一个被窝里睡了这么多年，陆衡什么反应能逃得过江明澈的眼睛
艾玛
陆衡还有被他搂一下，就身体僵硬的时候呢
心痒。
“走，走。”
陆衡因为太过错愕，以至于没能做出反应，把江明澈揽他肩上的手臂给拿下来。
江明澈也就得寸进尺，顺势揽人往外走。
正好，他不知道公共淋浴间在哪儿。
这下有带路的了。
留下韩凯跟秦骏胜两人一脸惊恐地面面相觑。
澈澈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怎么这么反常
江明澈揽着陆衡出的寝室。
也就是现在这个点，回寝室的人少，要不然就江明澈跟陆衡两人手里各自捧着脸盆，去公共淋浴间这个画面，肯定要引起围观。
除了在游泳或者是健身房这种公共场合，江明澈没用过公共淋浴间。
他在进公共淋浴间之前，以为是那种江大老校区宿舍那种虽然是公共淋浴间，但都有一个独立的淋浴间。
跟着陆衡一起，跨进淋浴间，顿时被这过于“开放”的淋浴间给惊着了。
这淋浴间，竟然跟健身房那样似的，连个门都没给做，只是用遮帘作为隔断。
里头有两三个人人在冲澡。
其中有一个人正对着他，他连人家的屁股腚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根本没隐私可言。
就离谱
江明澈在迈进来的一瞬间，就想走人。
鉴于里头只有一个人在洗澡，他现在不洗，晚上大家都下了课，往这儿冲，人只会更多，还是生生地克制住了抬脚走人的冲动。
最重要的是，到了这个世界以后，难得有机会跟陆衡独处。
机不可失。
江明澈揽在陆衡身上的肩膀被拿了下来。
陆衡自顾自地找了间空的沐浴间。
江明澈跟以前两人在大学健身房时洗澡一样，找了挨着陆衡的淋浴间，进去了。
记得陆衡没有沐浴露这件事。
考虑到这个世界的陆衡比大学以后的陆衡脸皮要薄不少，估计宁可随便用水冲一冲，也不会开口主动跟他要沐浴露这件事，江明澈把沐浴露给放陆衡淋浴间的地上。
“你先用。等你用好了，把沐浴露递给我就行。”
陆衡弯腰，把脸盆放地上。
听见江明澈的声音，他转过身，看见了被放在地上的沐浴露。
“哎，别说，这沐浴露还真挺香的。洗了以后，感觉皮肤也特别地滑。”
“基佬的沐浴露，你们也敢用啊不怕被他闻见你们身上的味儿，对你们发情呐”
“哈他倒要是敢。谁爆谁的菊，还真不一定呢。”
“妈呀你好重口你对走后门感兴趣啊我对走后门可一点不感兴趣。想想都恶心。”
“我也是。”
江明澈脱了衣服。
淅淅沥沥的水声当中，几个男生的对话声清晰地传入江明澈的耳里。
江明澈倏地沉了脸色。
他早就应该猜到的，以陆衡记性跟一向仔细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洗澡忘了带沐浴露。
把挂钩上的衣服重新给穿上，江明澈出了隔间。
他寻着声，“哗啦”、“啦啦”、“哗啦”地几声，把说话的几个男生的遮帘全部拉开。
“我靠谁是谁扯开劳资的遮”
“是谁”
“哪个神经病”
三个男生一边用手手忙脚乱地挡在前面，一面气急败坏地大骂。
江明澈站在外头，冷着一张脸“你们爸爸我。”
“江明澈，你特么有病啊”
“江明澈你发什么神经”
等看清楚来人，这几个人又是一通叫骂。就是叫骂的时候，一激动，挡在身前的双手一没注意，就容易撤开，忘了遮挡。
画面挺辣眼睛。
江明澈“你们谁拿走了陆衡的沐浴露”
“关你屁事”
其中一个人把遮帘又给重新拉上。
江明澈又“哗啦”一声，把
遮帘给扯开，“把陆衡的沐浴露给我。”
人在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会十分没有安全感。
就怕自己把遮帘给扯上之后，江明澈又发疯地把遮帘给拉开，边上有人把陆衡的沐浴露给交了出来“你真的有病给你，给你，行了吧”
江明澈拿上沐浴露，没马上走人。
他把这三人的长相给记住，“下回要是你们谁再拿走陆衡的沐浴露、洗发露，或者是衣服、裤子以及其他任何东西。我就报警。告诉警察叔叔，是你们偷的。”
“我靠江明澈你什么意思”
“你今天是发神经，发到我们头上了是吗”
“你以为你说什么警察都会信”
江明澈拿上沐浴露，往回走，给了三个人一记警告的眼神“不信，你们大可试试”
“你是想干架是吧”
“不想被开除的话，你们来呗。”
靠
被江明澈这么一搅和，那几个人哪里还有冲澡的心思。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冲完澡，出了淋浴间。
江明澈没把陆衡的沐浴露还回去。
既然陆衡有他的沐浴露了，他也就顺势扣下了陆衡的。
他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
等他们三个人出去后，又等上一段时间。
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这才开始脱衣服。
“等一下等我，我们一起走。”
把脱下来的衣服挂挂钩上，江明澈对隔壁，从刚才起，始终没出过声的人说了一句。
简单地冲了个澡。
江明澈抱着脸盆，出了淋浴间。
淋浴间外有一排水槽，除了两个在洗衣服的同学，哪里有陆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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