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离京
第211章离京
“今日早晨，楚王府阿青离京了？”
皇宫御书房，熏炉的小孔淡青烟雾袅袅升起，释放着芬芳且清新的香味。
刚刚李耀还在恼怒李恒今天的表现时，刘瑾的禀报让李耀大吃一惊。
“是的陛下，今日早晨很多人都看见了阿青走出城门后，快速飞往凌州方向。”刘瑾低头道。
“朕之前还在疑惑老五今日怎么不带阿青了，原来是派阿青回去了。”李耀微微点头，但眉宇间的愤怒久久未散。
“刘瑾，昨日使团泄露的消息，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禀告陛下，因为消息十分重要，加上时间紧迫，臣亲手把纸条传给正要前往皇宫的鲁大人，再也没有其他人接触。”刘瑾眼中也露出一道凌厉。
他知道李耀的意思。
李耀回想昨日，只有鲁荀、林书凡和李缘三人在场，再加上刘瑾，整个皇宫也只有五人知晓。
那是谁传给李恒的？
如果是李缘，李耀倒是放心了，但就怕不是？
那会是谁…………
李耀眼底泛起一抹冰寒，背手在御书房内来回走动，时不时瞄了一眼恭敬的刘瑾。
刘瑾乃自己从宫中一手提拔，是皇宫中最信任之人，他的地位权势都来自自己，不可能背叛。
李耀对刘瑾还是十分相信的，现在内行厂在京都横行，不知多少官员憎恨刘瑾，只要自己一句话，刘瑾就会没命。
因此刘瑾也不敢背叛自己。
李耀脚步一顿，眼中又出现思索林书凡和鲁荀。
但林相和鲁荀之女都已嫁入后宫，也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
“刘瑾，你觉得李恒会不会也在驿馆安插了人。”李耀想了想，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刘瑾迟疑了一会，欲言又止，但还是点点头：
“这……或许有吧。
陛下，臣认为楚王告知李恒的可能性很大。”
“老五的动机的确很大，但能这么明显怀疑到他头上的事情，他应该有分寸才对。”李耀不知为何，内心对李缘还是有一点信任的，潜意识认为李缘不会做出这种事，随即摆摆手。
“你先下去吧，最近这一段时间，你注意一下林相和鲁荀的情况。”
“是！”刘瑾低着头，弓着腰默默退出去。
李耀目光看向了大禹皇朝的地图，内心盘算着。
西面郸州镇国府与轩王大战。
而青州更是多方混乱，青州势力、楚君颜势力、雁州联盟，还有赶到的朝廷大军。
南面丰州，刚开始的时候明王一路高歌猛进，大败丰州联盟，不过几个月时间，就已经侵占一半丰州，但随着深入，虽然丰州联盟节节败退，但是明王进攻也慢了下来。
而且据说明王十分重视的那位谋士快不行了。
等五弟离开，焕州总督身份一出，凌州、焕州、益州之间也不用担心了。
而誉王现在也被凉州联盟打压…………
李耀目光幽幽，最后放在涟州上！
……………………
“你说今日楚王阿青姑娘已经离京回凌州了？”
恒王府，李恒诧异的问道。
“没错，殿下，城门守卫亲眼看见，一出城门就往东方腾空离去。”
说话者，一身暗蓝袍，胸口雕绣一副乌云遮月的夜景。
姜惊风，曾经暗卫的大统领。
自从李耀收服暗卫后，便把暗卫大统领职位拆分成四大统领，他现在只是其中一位统领。
而姜惊风在李恒算计中，隐隐倾向于他，加上李耀分裂他的权力。
姜惊风彻底投靠了李恒。
在李恒旁边，董柯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他没想到曾经暗卫的大统领姜惊风竟然是殿下的人。
李恒余光看到董柯的震惊，内心微微一笑，今日姜惊风的到来，是故意让董柯知道的，是该亮一亮自己冰山一角的实力给这位大才看看。
姜惊风撇了一眼旁边的董柯，眼底没有溅起一点波澜，对于董柯的身份，姜惊风早已经把他祖宗十八代的身份查清了。
“应该是耀皇打算宣布楚王为焕州总督的身份使楚王着急了，因此先让阿青姑娘回凌州，提前布局。”姜惊风的声音很沉厚。
“看来五哥也急了。”李恒微微一笑。
“姜统领，你曾经跟随在先皇左右，可知楚王麾下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人才的蛛丝马迹？”
说话者正是董柯，他没有在旁边沉默寡言，既然殿下让他自己姜惊风的事情，足以表明殿下对自己的信任，内心说不感动是假的，唯有以自身之才报效殿下！
李恒听言，眼神一亮，目光转向姜惊风。
若是姜惊风知道父皇的一些手段，隐藏了哪些人才，那自己是否也可以去收服！
但他们却看到了姜惊风无奈之色。
“殿下，曾经有不少人也明里暗里在打探楚王那些人才的事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先皇很多事情都不经过暗卫。”
“原来如此。”李恒内心略过失望之色。
然而董柯却微微一笑，“殿下，我觉得这倒是一件喜事，既然姜统领都不知道，林相他们就更不知，耀皇也未必知晓那些人才。”
“哈哈，的确！”李恒听言失望之色瞬间消失，李耀的优势比他大多了，想到他都没有找到，自己心情就舒服多了。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殿下现在在京都的名声越来越高了。”姜惊风沉声问道。
“董柯，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如何？”李恒看向了董柯。
“耀皇不可怕，可怕的是林相和鲁尚书，我想殿下是要对先他们下手吧！”董柯微微一笑，仿佛看透了李恒的想法。
李恒眼神越发欣赏，“姜统领，你觉得孤这位大才如何？”
“董先生之才，吾早已了解。”姜惊风对董柯和善点头。
“日后你们相互协助，暗中行事，孤要先断李耀一臂！”李恒笑吟吟道，眼中寒芒大起。
“愿为殿下效劳！”
二人同时应道。
………………………………
京都接下来这三日风起云涌，各种对耀皇和恒王的赞美声和议论声。
对于王朝使团的离去，百姓们欢呼雀跃，而朝廷官员却没有多大的喜悦，甚至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在众官员看来当日李恒站出来的时候，给了众人一种隐隐明面抵抗李耀的感觉。
而据小道消息传出，楚王之所以会回京，就是耀皇答应了楚王赏赐他焕州总督之位！
这一个消息让那些不知情的京都家族全都为之一震。
焕州总督？
陛下疯了吗？
还是楚王疯了？
一时间流言蜚语！
但李缘这几日却一直安安静静待在府中，任凭流言乱飞。
第三日，一位马夫架着马车徐徐离开京都，马车内李缘透过窗帘，看着城门上李恒对他微笑的摇摇手，为他送行。
李缘笑着回应，这几日他可了解到不少东西，这李恒已经得到了誉王和明王的暗中相助，曾经他们在京都的暗子一一为他所用。
而李耀之所以这么快宣布自己焕州总督的身份，除了想让自己不安逸外，似乎也有誉王的影子在里面…………
“殿下，范将军不和我们一起吗？”
小叶子端坐在小桌前，替李缘煮他最喜欢的茶叶。
“他去范家了，等他回来时，可是一位天罡强者了。”
李缘把车帘放下，轻笑道。
“真的啊，那范将军得愿以偿了！”小叶子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在马车内，还有一位与小叶子相貌相似，体型一模一样的人坐在角落中，脸色苍白，抬头看着李缘却露出浓浓的感激。
他是一个苦命人，家中贫困，身患重病，都已经等死了。
但没想到遇到了一个贵人，用千两白银买下了他的命，自己总算能为家里做出了贡献。
他紧紧盯着小叶子的一举一动，楚王殿下告诉他，离开中州之前，要模仿小叶子动作习惯有七八分相似。
与此同时，李耀在朝堂上下旨封楚王为焕州总督的消息瞬间传出，确定了事实！
一瞬间引爆整个京都，以无法想象的速度传向四方！
同日，阿青已经回到了凌州，凌烈府。
找到了李斯。
凌烈都府城，李斯在李缘离开的时候，便停止了对凌云府下一步动作，而是转到了凌烈府，给凌烈府所有官员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一切计划都在实行中，在李斯恐怖的手段下，已经初步掌控整个凌烈府六郡之地。
凌烈都府城，李斯笑吟吟地看着风尘仆仆的阿青。
“阿青姑娘一剑斩双尊，大扬我楚王府之名，可喜可贺啊！”
当阿青看到李斯时，眼神一震！
李斯一身肃黑袍服，头戴法冠，脸上带有淡淡笑意，却给了阿青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阿青微微抬头看向天空，好像远处四周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汇聚、渐渐笼罩天空，而这汇聚点就是李斯！
好像这一片天空要被封锁了！
很薄，但很浩大！
“这是殿下让我交给你的。”
阿青点了点头，把信交给李斯。
听到是李缘给的信，李斯脸色一肃，打开信，仔细阅读。
李斯脸色越来越严肃，半刻后，李斯合上信，对阿青道：
“阿青姑娘，殿下的意思吾已经明白，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不用，我马上便离开。”
阿青摇头拒绝，她内心有一种紧迫感，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也好，阿青姑娘早去早回！”
李斯点点头，内心对阿青亲善了一分，对此也没有挽留。
“嗯！”
一声回应，阿青随即转身离去，化为一道剑光向远光飞去。
“赵高，从现在开始，罗网的人听我号令！”
李斯手中的信背手一扬，对空无一人的大堂开口道。
角落，一道暗红的身影缓缓浮现，赵高狭长的双眼清晰看到李缘在信上写的内容。
缓缓点头，身形微躬，特有的语气带有一丝恭敬：
“是，李大人！”
“你现在通知贾文和、宇文成都暗中赶来凌烈府，荀彧坐镇凌荣府并以楚王府的名义，让马超派兵进入凌云府坐镇。”
“是。”
“还有，你需要马上离开凌州，亲自前往焕州找到许凤舞和蒋干。”
赵高猛然抬起头。
李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深邃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赵高，把之前李缘留下来的留影石抛给赵高。
“时间紧迫，具体事情殿下会告诉你。”
赵高接过留影石，目光一震。
“去吧！”
赵高身影瞬间消失。
“来人，把许将军叫过来！”
李斯沉思片刻，随即向门外侍卫喊道。
“是。”
半个时辰后，身材魁梧的许褚大步走来。
“李大人，找俺有何吩咐！”
许褚走入大堂，面对李斯时，面容肃然抱拳问道。
面对李斯，许褚大大咧咧的性格收敛。
多了一种规矩和约束，但可惜脑子都是肌肉，规矩有点，但是不多。
李斯坐在主位上，手中茶杯散发着淡淡茶香，静静地看着没有穿甲胄的许褚。
许褚内心一颤，身体站得挺直，一滴冷汗额头冒出。
这段时间李斯给许褚的阴影极大，被治得服服帖帖。
刚踏入凌烈府时，一切都要警惕，李斯下令所有士兵衣甲不离身，在未掌控两府之前，时刻做好战斗准备。
现在一个月下去了，许褚有些松懈了，好死不死现在正好被李斯抓个着！
许褚被李斯平静的眼神注视，强忍着想要逃走的冲动，有些结结巴巴道：
“大人，刚刚吾巡了一圈城门，有点热，刚刚回去休息一下，听到你的召唤，急忙就赶来了，忘记甲胄未穿，不过你放心，城门士兵没有看到我不穿甲胄的样子。”
说到最后，许褚更是挺胸抬头。
“俺时刻铭记李大人教导，为将者一定要以身作则…………”
“行了，吾交给你一个任务。”李斯打断了许褚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许褚精神一震，内心有一丝窃喜，以为自己躲过了李斯的责罚，连忙道：
“大人请说，吾一定完成任务！”
李斯面容冷静，淡淡说道：
“现在凌烈府已经平稳，但凌云府似乎又有些挑衅者，蔑视当初我们楚王府定下的策略、规则，你去凌云府查看是哪些人，这些人该关押的押，该杀的杀！”
“是！”
许褚虎眸一缕凶煞之气冒出，令四周为之冰寒。
“还有，自己去领三十军棍！”
“哦。”许褚一瞬间变得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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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晨，楚王府阿青离京了？”
皇宫御书房，熏炉的小孔淡青烟雾袅袅升起，释放着芬芳且清新的香味。
刚刚李耀还在恼怒李恒今天的表现时，刘瑾的禀报让李耀大吃一惊。
“是的陛下，今日早晨很多人都看见了阿青走出城门后，快速飞往凌州方向。”刘瑾低头道。
“朕之前还在疑惑老五今日怎么不带阿青了，原来是派阿青回去了。”李耀微微点头，但眉宇间的愤怒久久未散。
“刘瑾，昨日使团泄露的消息，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禀告陛下，因为消息十分重要，加上时间紧迫，臣亲手把纸条传给正要前往皇宫的鲁大人，再也没有其他人接触。”刘瑾眼中也露出一道凌厉。
他知道李耀的意思。
李耀回想昨日，只有鲁荀、林书凡和李缘三人在场，再加上刘瑾，整个皇宫也只有五人知晓。
那是谁传给李恒的？
如果是李缘，李耀倒是放心了，但就怕不是？
那会是谁…………
李耀眼底泛起一抹冰寒，背手在御书房内来回走动，时不时瞄了一眼恭敬的刘瑾。
刘瑾乃自己从宫中一手提拔，是皇宫中最信任之人，他的地位权势都来自自己，不可能背叛。
李耀对刘瑾还是十分相信的，现在内行厂在京都横行，不知多少官员憎恨刘瑾，只要自己一句话，刘瑾就会没命。
因此刘瑾也不敢背叛自己。
李耀脚步一顿，眼中又出现思索林书凡和鲁荀。
但林相和鲁荀之女都已嫁入后宫，也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
“刘瑾，你觉得李恒会不会也在驿馆安插了人。”李耀想了想，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刘瑾迟疑了一会，欲言又止，但还是点点头：
“这……或许有吧。
陛下，臣认为楚王告知李恒的可能性很大。”
“老五的动机的确很大，但能这么明显怀疑到他头上的事情，他应该有分寸才对。”李耀不知为何，内心对李缘还是有一点信任的，潜意识认为李缘不会做出这种事，随即摆摆手。
“你先下去吧，最近这一段时间，你注意一下林相和鲁荀的情况。”
“是！”刘瑾低着头，弓着腰默默退出去。
李耀目光看向了大禹皇朝的地图，内心盘算着。
西面郸州镇国府与轩王大战。
而青州更是多方混乱，青州势力、楚君颜势力、雁州联盟，还有赶到的朝廷大军。
南面丰州，刚开始的时候明王一路高歌猛进，大败丰州联盟，不过几个月时间，就已经侵占一半丰州，但随着深入，虽然丰州联盟节节败退，但是明王进攻也慢了下来。
而且据说明王十分重视的那位谋士快不行了。
等五弟离开，焕州总督身份一出，凌州、焕州、益州之间也不用担心了。
而誉王现在也被凉州联盟打压…………
李耀目光幽幽，最后放在涟州上！
……………………
“你说今日楚王阿青姑娘已经离京回凌州了？”
恒王府，李恒诧异的问道。
“没错，殿下，城门守卫亲眼看见，一出城门就往东方腾空离去。”
说话者，一身暗蓝袍，胸口雕绣一副乌云遮月的夜景。
姜惊风，曾经暗卫的大统领。
自从李耀收服暗卫后，便把暗卫大统领职位拆分成四大统领，他现在只是其中一位统领。
而姜惊风在李恒算计中，隐隐倾向于他，加上李耀分裂他的权力。
姜惊风彻底投靠了李恒。
在李恒旁边，董柯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他没想到曾经暗卫的大统领姜惊风竟然是殿下的人。
李恒余光看到董柯的震惊，内心微微一笑，今日姜惊风的到来，是故意让董柯知道的，是该亮一亮自己冰山一角的实力给这位大才看看。
姜惊风撇了一眼旁边的董柯，眼底没有溅起一点波澜，对于董柯的身份，姜惊风早已经把他祖宗十八代的身份查清了。
“应该是耀皇打算宣布楚王为焕州总督的身份使楚王着急了，因此先让阿青姑娘回凌州，提前布局。”姜惊风的声音很沉厚。
“看来五哥也急了。”李恒微微一笑。
“姜统领，你曾经跟随在先皇左右，可知楚王麾下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人才的蛛丝马迹？”
说话者正是董柯，他没有在旁边沉默寡言，既然殿下让他自己姜惊风的事情，足以表明殿下对自己的信任，内心说不感动是假的，唯有以自身之才报效殿下！
李恒听言，眼神一亮，目光转向姜惊风。
若是姜惊风知道父皇的一些手段，隐藏了哪些人才，那自己是否也可以去收服！
但他们却看到了姜惊风无奈之色。
“殿下，曾经有不少人也明里暗里在打探楚王那些人才的事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先皇很多事情都不经过暗卫。”
“原来如此。”李恒内心略过失望之色。
然而董柯却微微一笑，“殿下，我觉得这倒是一件喜事，既然姜统领都不知道，林相他们就更不知，耀皇也未必知晓那些人才。”
“哈哈，的确！”李恒听言失望之色瞬间消失，李耀的优势比他大多了，想到他都没有找到，自己心情就舒服多了。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殿下现在在京都的名声越来越高了。”姜惊风沉声问道。
“董柯，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如何？”李恒看向了董柯。
“耀皇不可怕，可怕的是林相和鲁尚书，我想殿下是要对先他们下手吧！”董柯微微一笑，仿佛看透了李恒的想法。
李恒眼神越发欣赏，“姜统领，你觉得孤这位大才如何？”
“董先生之才，吾早已了解。”姜惊风对董柯和善点头。
“日后你们相互协助，暗中行事，孤要先断李耀一臂！”李恒笑吟吟道，眼中寒芒大起。
“愿为殿下效劳！”
二人同时应道。
………………………………
京都接下来这三日风起云涌，各种对耀皇和恒王的赞美声和议论声。
对于王朝使团的离去，百姓们欢呼雀跃，而朝廷官员却没有多大的喜悦，甚至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在众官员看来当日李恒站出来的时候，给了众人一种隐隐明面抵抗李耀的感觉。
而据小道消息传出，楚王之所以会回京，就是耀皇答应了楚王赏赐他焕州总督之位！
这一个消息让那些不知情的京都家族全都为之一震。
焕州总督？
陛下疯了吗？
还是楚王疯了？
一时间流言蜚语！
但李缘这几日却一直安安静静待在府中，任凭流言乱飞。
第三日，一位马夫架着马车徐徐离开京都，马车内李缘透过窗帘，看着城门上李恒对他微笑的摇摇手，为他送行。
李缘笑着回应，这几日他可了解到不少东西，这李恒已经得到了誉王和明王的暗中相助，曾经他们在京都的暗子一一为他所用。
而李耀之所以这么快宣布自己焕州总督的身份，除了想让自己不安逸外，似乎也有誉王的影子在里面…………
“殿下，范将军不和我们一起吗？”
小叶子端坐在小桌前，替李缘煮他最喜欢的茶叶。
“他去范家了，等他回来时，可是一位天罡强者了。”
李缘把车帘放下，轻笑道。
“真的啊，那范将军得愿以偿了！”小叶子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在马车内，还有一位与小叶子相貌相似，体型一模一样的人坐在角落中，脸色苍白，抬头看着李缘却露出浓浓的感激。
他是一个苦命人，家中贫困，身患重病，都已经等死了。
但没想到遇到了一个贵人，用千两白银买下了他的命，自己总算能为家里做出了贡献。
他紧紧盯着小叶子的一举一动，楚王殿下告诉他，离开中州之前，要模仿小叶子动作习惯有七八分相似。
与此同时，李耀在朝堂上下旨封楚王为焕州总督的消息瞬间传出，确定了事实！
一瞬间引爆整个京都，以无法想象的速度传向四方！
同日，阿青已经回到了凌州，凌烈府。
找到了李斯。
凌烈都府城，李斯在李缘离开的时候，便停止了对凌云府下一步动作，而是转到了凌烈府，给凌烈府所有官员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一切计划都在实行中，在李斯恐怖的手段下，已经初步掌控整个凌烈府六郡之地。
凌烈都府城，李斯笑吟吟地看着风尘仆仆的阿青。
“阿青姑娘一剑斩双尊，大扬我楚王府之名，可喜可贺啊！”
当阿青看到李斯时，眼神一震！
李斯一身肃黑袍服，头戴法冠，脸上带有淡淡笑意，却给了阿青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阿青微微抬头看向天空，好像远处四周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汇聚、渐渐笼罩天空，而这汇聚点就是李斯！
好像这一片天空要被封锁了！
很薄，但很浩大！
“这是殿下让我交给你的。”
阿青点了点头，把信交给李斯。
听到是李缘给的信，李斯脸色一肃，打开信，仔细阅读。
李斯脸色越来越严肃，半刻后，李斯合上信，对阿青道：
“阿青姑娘，殿下的意思吾已经明白，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不用，我马上便离开。”
阿青摇头拒绝，她内心有一种紧迫感，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也好，阿青姑娘早去早回！”
李斯点点头，内心对阿青亲善了一分，对此也没有挽留。
“嗯！”
一声回应，阿青随即转身离去，化为一道剑光向远光飞去。
“赵高，从现在开始，罗网的人听我号令！”
李斯手中的信背手一扬，对空无一人的大堂开口道。
角落，一道暗红的身影缓缓浮现，赵高狭长的双眼清晰看到李缘在信上写的内容。
缓缓点头，身形微躬，特有的语气带有一丝恭敬：
“是，李大人！”
“你现在通知贾文和、宇文成都暗中赶来凌烈府，荀彧坐镇凌荣府并以楚王府的名义，让马超派兵进入凌云府坐镇。”
“是。”
“还有，你需要马上离开凌州，亲自前往焕州找到许凤舞和蒋干。”
赵高猛然抬起头。
李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深邃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赵高，把之前李缘留下来的留影石抛给赵高。
“时间紧迫，具体事情殿下会告诉你。”
赵高接过留影石，目光一震。
“去吧！”
赵高身影瞬间消失。
“来人，把许将军叫过来！”
李斯沉思片刻，随即向门外侍卫喊道。
“是。”
半个时辰后，身材魁梧的许褚大步走来。
“李大人，找俺有何吩咐！”
许褚走入大堂，面对李斯时，面容肃然抱拳问道。
面对李斯，许褚大大咧咧的性格收敛。
多了一种规矩和约束，但可惜脑子都是肌肉，规矩有点，但是不多。
李斯坐在主位上，手中茶杯散发着淡淡茶香，静静地看着没有穿甲胄的许褚。
许褚内心一颤，身体站得挺直，一滴冷汗额头冒出。
这段时间李斯给许褚的阴影极大，被治得服服帖帖。
刚踏入凌烈府时，一切都要警惕，李斯下令所有士兵衣甲不离身，在未掌控两府之前，时刻做好战斗准备。
现在一个月下去了，许褚有些松懈了，好死不死现在正好被李斯抓个着！
许褚被李斯平静的眼神注视，强忍着想要逃走的冲动，有些结结巴巴道：
“大人，刚刚吾巡了一圈城门，有点热，刚刚回去休息一下，听到你的召唤，急忙就赶来了，忘记甲胄未穿，不过你放心，城门士兵没有看到我不穿甲胄的样子。”
说到最后，许褚更是挺胸抬头。
“俺时刻铭记李大人教导，为将者一定要以身作则…………”
“行了，吾交给你一个任务。”李斯打断了许褚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许褚精神一震，内心有一丝窃喜，以为自己躲过了李斯的责罚，连忙道：
“大人请说，吾一定完成任务！”
李斯面容冷静，淡淡说道：
“现在凌烈府已经平稳，但凌云府似乎又有些挑衅者，蔑视当初我们楚王府定下的策略、规则，你去凌云府查看是哪些人，这些人该关押的押，该杀的杀！”
“是！”
许褚虎眸一缕凶煞之气冒出，令四周为之冰寒。
“还有，自己去领三十军棍！”
“哦。”许褚一瞬间变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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