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第三十一章
郑秘书连连应答,之后，沈淮培又叮嘱道，“一定要确定清楚沈季北是不是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细无巨细！”
“？？？”郑秘书满脸问号,这个时候不该查妮妮小姐送给她男朋友的围巾为什么会在季北那边，怎么还扯上季北是不是渣男的问题呢？
这么明显怎么也不像是脚踏两只船的渣男啊！
郑秘书表示,这个世上这样嫌弃自己儿子的恐怕也只有他领导了，怎么感觉季北有那么点可怜呢。
“不至于吧，我看季北不是这种人！”郑秘书帮忙说话。
沈淮培瞪郑秘书一眼，“谁知道他是不是这种人？他这种人，哼，我已经看透了。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哪有这么多理由。”
“嗳，好，好的。”郑秘书连连点头,他怎么觉着领导和季北斗智斗勇乐趣了呢。
下一场的活动由陈泽陪同,沈季北准备撤场了。
以沈淮培为首的几位大领导人物，不会再跟他们继续下一场，问题清楚解决，责任归属明确,一行人便准备回酒店了。
沈季北绅士的站在一旁,送各位领导离开,沈淮培从沈季北身边经过，不动声色的丢出两字，“垃圾！”
“......”沈季北完全不解啊。
他又怎么招惹他家老头了，刚刚不还一脸慈父的模样给了他一些叮嘱么。
转眼他怎么又这样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要不是碍于场合不对,他绝对立马怼回去。
垃圾也不知道是谁制造的。
沈季北今天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
诶，今天好歹是他生日，这老头连句生日祝福都不给他么？
算了，今天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计较。
领导一行离开后，沈季北坐上车按下了车窗玻，散身上的红酒味，等到身上那股子酒味散去得差不多，他才拿出手机，清冷的目光在定格到宋烟手机号码上那一刻，都是柔和。
电话拨了出去，那边很快接听。
沈季北的嘴角微翘，语调格外温柔，“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在酒店房间里晒太阳。”宋烟很久没这么安静地享受惬意的时光了，下午的太阳正好，照在身上暖暖地，她窝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英语资料看。
“没出去逛逛？”沈季北低沉的鼻腔音夹杂着笑意。
“没...”她的回答，拖着长长的尾音，娇憨动听。
沈季北听着心都融化了，唇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温泉也没去泡？”
“没。不想动。”宋烟生活很单调，除了上班、兼职台球教学，闲下来的时间都是窝在家里一边陪宋父聊天一边看书。
“行，我在回酒店的路上了。等会我们出去吃饭？”沈季北。
“这么早？不是说要晚上才回吗？”这才下午四点呀，就结束了。
“怎么，不希望我陪你？”沈季北眉角动了动。
“没有，没有，大寿星辛苦啦，事情都解决好了么？”这个男人脾气可大了，今天又是他的生日，她可不想惹到他。
“差不多了。”沈季北回。
“哦，那就好。那先不说了，我等你呀。”宋烟一边说一边合上了书，打算换衣服。
“嗯。好。”沈季北笑答。
郑秘书办事那是相当有效率，沈淮培刚到酒店房间，他就过来汇报。
“你说什么？确定？”沈淮培把脱下的西服放到沙发上，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神采奕奕的郑秘书。
“非常确定。我特意跟医院，妮妮小姐之前说他男朋友安排了医生吗？我顺藤摸瓜的打听了那位医生，是胡教授。当初宋先生突然周身抽搐，是季北把宋先生送到医院的。至于他们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我就不得知了。”
“所以你的意思，沈季北不是脚踏两只船。而是他宝贝的那个女孩，一直是妮妮？是这个意思吗？”沈淮培一手叉腰，一手掐着下巴，在房间来回走了两趟，思考了会儿，还是不敢相信。
“是，是的，千真万确！”郑秘书百分百肯定。
“我还特意请胡教授调了宋先生病例资料。家属栏姓名是宋烟，妮妮小姐的学名。职业是在机场上班，记得余教授讲过，季北喜欢的女孩也在机场上班么。这样一来，季北喜欢的女孩就是妮妮小姐错不了了。”郑秘书撑了撑眼角，这是什么该死的缘分。
一来二去，这父子俩闹了这么一段时间，搞了半天其实是为了一个人，一件事？
他为什么会觉得好笑又激动呢。
好想大笑，快憋不住了！
郑秘书微低下头，正了正眼镜，这样是不好的，他作为委员会的高级秘书，要严肃对待每一件事，不言苟笑是基本素养。
郑秘书管控了会面部表情，继续说，“哦，还有件事，上次皮夹的事件，我也打听过了，妮妮小姐男朋友是拍片把皮夹掉那边了，头部ct。妮妮对护士说的，长得太帅，被打了。”事无巨细，他做到了。
“..........”沈淮培。
此时此刻沈淮培那神奇的表情以及没法用言语形容，非常扭曲。
郑秘书强行憋笑。
沈淮培想了想，神色严肃，“不行，这个事我要亲自找沈季北确认！”这可不能弄错了。
沈淮培说罢就拨了沈季北的电话。
沈季北快到酒店，手机响了。
是他爸，沈淮培的来电。
沈季北眉眼微动，接听。
“沈季北，你宝贝的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沈淮培开门见山，不跟他啰嗦。
“怎么，沈委员长这是准备学某些家长玩那套以权压人的把戏，比她离开我？不可能的，那些歪心思您还是省省吧。我要护的人，没人可以伤害她分毫，即便是您也不行！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别怪我不绅士的心思动去你那个战友的女儿什么妮妮还是丽丽的身上。”沈季北嘴角原本的笑一点点殆尽，柔和的眼神瞬间也锋利了。
“少废话，问你就说。”磨磨唧唧做什么！
“呵。”沈季北没答。
“问你话，听不见？你那个被你宝贝着的小女朋友是不是叫宋烟？机场上班？她爸爸在住院？”
“嗯。你问这么多究竟又想做什么？”沈季北低沉的嗓音冰凉刚落下，沈淮培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沈季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
车缓缓驶入了酒店大门，沈季北郁闷的心情瞬间消散不见。
宋烟已经换好了衣服在房间等他，听到房门刷卡声，她转身冲房门口小跑上去。
沈季北刷开门，第一眼就看到女孩冲他直奔而来，他几大步上前接住宋烟，双手握住她轻盈柔软的腰。
“跑这么快做什么？想我了？”沈季北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没啊，我就是活动活动筋骨，而你正好回来。”宋烟垂眸轻轻笑着。
“哦。我明白。反正是不会不转正的意思。”沈季北语调温柔。
“...”
这人，都说好了，怎么还天天把转不转正挂嘴边啊。
片刻，沈季北面上的笑容逐渐淡下，还有点严肃，“烟烟，不管别人跟你讲什么，你都不要听，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很古板，还摆领导架子的人，他说的话，你就当听不见，知道吗？”
“？？？”宋烟没太明白，“什么意思？”
沈季北：“没什么，你记住我说的话。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都听你的。”他是大寿星，问她干嘛。
沈季北沉吟片刻，“那我们去吃西餐？”
“好呀。”宋烟声音娇嗔又欢愉。
沈季北换了一件衣服，里面的深色衬衫换成了深色的毛衣，和宋烟送的那条围巾依然很搭，然后大手牵着宋烟下楼，酒店大厅张灯结彩，圣诞节的气氛很好。
宋烟第一次觉得圣诞节这么有气氛。
沈季北又何尝不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停下脚步，感受整个圣诞节日气息。
尽管时间还尚早，商业街上人已经很多很多，很热闹了。
年轻的情侣都穿着节日气氛的情侣装。
“明年我们也来一套。”沈季北在她耳边低语。
宋烟偏头看向沈季北，眼眸一瞬不瞬的。
再看看沈季北身上冷色调的着装，而且还很正式的正装。
“怎么这样看着我？”沈季北抿笑。
宋烟眉角微动：“你确定？”
“不然？难道明年这个时候你还没打算让我转正？”这话题就跟摸到沈季北的逆鳞般，他面色一下子成了下来，“哼，你要真敢那么做，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年这个时候，应该转正了吧，宋烟暗自笑了笑，然后说，“还没转正就想动粗了，我看是沈先生没什么转正的诚意吧？”
沈季北眉角微挑，使坏的捏了捏她细软的手指，“动粗分很多种，你自行体会。”
“......”宋烟无语，她感觉自己被沈季北带偏了。
宋烟挣开被沈季北牵着的手，小跑到摊位前，挤入人群，看圣诞节的小玩意儿。
沈季北一边说着抱歉、借过，一边在大家让开的一条缝隙里慢慢地挤到了宋烟身后，看她手里拿着一双手套。
“买一双？”问她。
“好呀。”
“帽子要不要来一个？”沈季北掏出皮夹问她。
“都要。”不知道是被圣诞节的气氛感染，还是她内心已经接受沈季北了，宋烟没拘束。
沈季北听了宋烟的要求，眼眸里缀满了笑容，心情愉悦的掏钱。
沈季北替宋烟戴上圣诞老人同款小红帽和手套。
平时上班宋烟头发都是挽起的，这次是散在身后的，微卷的头发白皙的肌肤戴上小红帽，特别好看。
衣服也很应景，昨天沈季北的生日，宋烟特意穿了一身暖色调的衣服，和圣诞节很搭。
短靴，斗笠衫，小红帽，小红手套，微卷的头发，这一套下来。
可真太好看了。
宋烟大概真的是被气氛感染了，一直在笑，肆无忌惮，她的牙齿颗颗整齐洁白，脸蛋儿的苹果肌特别可爱。
就在这时，商城的泡泡机运作了，没有大雪纷飞，漫天五颜六色的泡泡格外浪漫。
不少女孩子都惊叫出声，在原地蹦蹦跳跳的。
宋烟也在其中。
沈季北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双手接泡泡的宋烟，有些出神，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沈季北举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喊她，“烟烟，”
宋烟回头不解的看他。
“过来。”
宋烟拍了拍泡泡落在手套上后遗留的水珠。
“怎么了？”小跑到沈季北身边。
“站那边去，给你拍张照。”沈季北指了指不远处一颗几米高的圣诞树，树上还站着几位给小朋友发圣诞礼物的圣诞老人。
“沈季北我们合照一张吧。”宋烟提议，沈季北微愣，他不喜欢拍照。
“去嘛。”宋烟拉着沈季北往高大的圣诞树走去。
宋烟拿着手机，沈季北背脊挺阔的站在她身后，就跟拍
宋烟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在心里好笑。
原来无所不能的沈季北不喜欢拍照啊，难怪他就是网上关于他的资料为什么基本没有本人照片。
就连财经专栏也没有他的个人照。
原来是不喜欢镜头。
宋烟无奈笑道，“沈先生，沈大总裁配合下嘛，你这样我举着手机也拍不到你呀。难得啊，沈总也有不会的了。你看看旁边的情侣”
“我们又不是情侣。拍什么情侣照？”
又来——
“那不拍了。”宋烟故意道。
“谁说不拍？谁说我不会！”沈季北话落，长臂夺了她的手机，单手搂住她的要，腰身侧脸，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咔嚓——
照片被他拍了下来。
两人还合照拍了几组，沈季北没那么约束了。
还使坏的把宋烟织的围巾一端围在宋烟的脖子上。
宋烟双手牵围巾当面纱一样遮住自己的一半脸，眼睛搞怪的睁的大大的。
她在搞怪，身后的男人表情上染了一丝笑，拿着相机拍。
沈季北又替她拍了好几张单人照。
宋烟也偷偷的拍了沈季北几张，有听电话时神色严肃的他。
还有看到她偷拍后，冲她淡笑的他。
两人一边闹一边玩的来到了事先定好的西餐厅。
餐厅经理领两人去座位上。
两人落座，一大束玫瑰花。
“给我的吗？”宋烟惊讶的看了眼送花的大堂经理，随后明白过来，看向沈季北。
“喜欢吗？”沈季北。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花的。”宋烟低头嗅了嗅，玫瑰花鲜嫩的花香沁人心脾，很舒服。
“那好，以后都送你。”
宋烟没应，算是一种默认，玫瑰花中间还有一个丝绒盒。
宋烟拿着丝绒盒看向沈季北，眼神有些复杂。
沈季北右眼眼角抬高了几分调笑，“不用慌张，不是戒指。”
“......”宋烟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戒指上面，但转念一想，沈季北是个考虑周全的人不会这样的。
“不打开看看。”沈季北淡笑。
宋烟大束把玫瑰花放在旁边的座位，丝绒盒里面是一只腕表。
腕表的表盘里外都用碎钻做点缀，做工很精致。
这个牌子，她认识，少说也要七位数。
“不是你的生日嘛？干嘛还送礼物给我？”还这么贵重。
“不是特意准备的，上次出差，陈泽给他女朋友挑礼物。正好，我手上这款出了一款女士腕表，就给你订了一款，正好你工作时可以戴。手递给我，给你看上看看。”沈季北在她身边坐下，取出盒中的腕表。
什么正好。
宋烟不买奢侈品，不代表她不了解好么。
沈季北戴的这款腕表，这牌子一共也没出几只。
而且这牌子的基本不会出同款女士的。
除非订制，表盘里面还有她名字首拼的缩写。
沈季北见宋烟好一会没把手递他的意思，下颚冲她手点了点，宋烟觉得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便把手递给他，“谢谢。”
“真好看。”宋烟肌肤白嫩，与这款银白色的腕表十分搭，沈季北指腹轻轻摩擦着手腕的皮肤，赞许道。
宋烟看着手上这款昂贵又扎眼的腕表，叹气，“太耀眼了，我是不是要考虑给我手腕买个保险了。”。
沈季北笑着赞同，“有道理，要不受益人写我？”
“你过分啊。”宋烟扬手冲他身前打了下，根本没用力，声音也是拖着撒娇尾音。
沈季北顺势将她的手攥在手心握住。
“哦，给你看个东西。”她昨天原本就要给沈季北看的，结果给忘记了，宋烟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翻出来给沈季北看，有圣诞树，还有余菁华做的一大桌子好吃的菜，“啰，这些都是余教授吩咐人买的，还给你做了一桌子好菜，不过你没口福全部错过了。”
“我妈做的菜好吃吗？”沈季北看着一桌子菜问宋烟。
“好吃。”有妈妈的味道，那是她没完全没体验过的味道。
沈季北挽唇，“你偶像下厨的日子还是挺多的，以后等我们结婚了，我们就三天两头回老宅蹭饭。”
“！！！”
他们结婚——
他想得可真远啊。
用完餐，沈季北左手臂弯上搭着他和宋烟的外套，右手牵着宋烟从餐厅包间出来。
“九点有一场临江烟花，要不要去看。”沈季北问她。
“去不了了，我订了十点半的机票。”昨天来b市是临时决定的，她明天要上班，而且她想赶回去陪父亲。
“好，我跟你一起回去。”沈季北不假思索。
宋烟惊讶的看向他，“不用，你这边事情还没处理好，我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你不是说我妈做的饭好吃吗？我们先去医院陪叔叔，晚点去老宅吃夜宵。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让陈泽订机票。”沈季北一边说一边跟陈泽打电话，让他帮忙订票，“你把你的票退了，把证件号发我，我重新买。”
宋烟没说什么了，就算她反对，在沈季北这里也是无效的。
只是，去他家吃夜宵——
那就是等于要见沈季北的爸爸了。
沈季北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爸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宋烟小心翼翼的问，其实主要想严不严肃，好不好相处。
“他挺难缠的，不过今晚不在家，没事的。他人虽然有点古板，实则还能相处。”想到沈淮培，沈季北就想到不久前沈淮培的一通话，不知道他又要准备搞什么把戏。
宋烟听到‘不在家’几个字，松了口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提到沈季北的爸爸，宋烟莫名有点紧张。
沈季北在其他人面前很严肃的，很冷淡。延伸到沈季北父亲尤其可想到，应该是一位很具有威严的父亲吧。
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包厢出来，完全不知道他们正在讨论的那位严肃的父亲就在此地。
沈淮培和其他几位同事，今晚的饭局也定在这家餐厅。
饭局正好结束了出来，沈淮培就碰见了这两人，腻腻歪歪的。
沈季北左手抱着两件衣服，宋烟则是亲昵的挽着沈季北的胳膊，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
沈季北还不要脸的亲了下宋烟的脸颊，简直没眼看。
“领导，那不是季北吗？诶，”郑秘书戴眼镜的，眼神还真有点不好使，沈季北他熟悉还能一眼看出，身边带小红帽的女孩，他还有几分拿不准，需要细看。
沈淮培就不一样了，一眼认出两人。
不是沈季北和妮妮，还能是谁！
郑秘书再三确认之后，有点激动，“领导，季北身边的就是妮妮小姐，没错！”
沈淮培瞥了郑秘书一眼，他能看不出来吗？
他又不瞎！
“领导，妮妮小姐和季北小女朋友是同一个人的这事儿，这次真真的错不了了！”郑秘书掩不住的喜悦，“领导这回你该高兴了吧？”
“我高兴什么？”沈淮培哼了一声。
“...”郑秘书满脸惊讶，他就不懂了，之前千辛万苦的撮合两人是领导。如今两人情投意合的在一起，领导又不高兴了？这是闹哪一出？闹哪一出啊！
“他沈季北配吗？之前还质疑我眼光，说什么看不上妮妮！那是铁了心的跟我放狠话！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腻歪成什么样了，大马路上他沈季北好歹也算是个场面人物，都没点形象的吗？他不要脸，妮妮一个女孩子还要面子呢！”沈淮培点了点沈季北挺阔的背影。
噗——
郑秘书总算明白了，领导之所以不高兴，不是因为又觉得这两人在一起不好了。
而是认为当初季北那么斩钉截铁的拒绝，现在也不看看自己偷偷的交往的对象究竟是谁，而他费心费力的还花了那么多心思撮合，还被各种摆脸色。
重点当初他好不容易安排了一场饭局，沈季北还放鸽子！
要他也噎不下这口气。
话说回来，领导不也在一气之下打了季北呢。
哦，大概用领导的意思来理解。
活该，当初要是听他的安排见面了，哪有这场事！
沈淮培目光没离开那腻歪的两小只。
他看着宋烟把自己手上的一大束玫瑰花，交到沈季北手上，跟他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冲相反的地方走开。
沈季北则是怀抱一大捧玫瑰花，迈步走向餐厅走道的一处窗台停下，应该是在那边等宋烟。
沈淮培蹙眉，硬着声说，“走，我们去路过下。”
“好的，领导。”郑秘书连连应答。
感情他领导要去扬眉吐气一番了？
他怎么有点激动呢。
郑秘书又立即自我严格管控起表情来，他这样是不对的，他是一个经过专业训练又经过层层严格选拔才成为了沈淮培的秘书，不管面对什么事，他要时刻保持波澜不惊的状态。
紧跟组织走，不能乱了组织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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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秘书满脸问号,这个时候不该查妮妮小姐送给她男朋友的围巾为什么会在季北那边，怎么还扯上季北是不是渣男的问题呢？
这么明显怎么也不像是脚踏两只船的渣男啊！
郑秘书表示,这个世上这样嫌弃自己儿子的恐怕也只有他领导了，怎么感觉季北有那么点可怜呢。
“不至于吧，我看季北不是这种人！”郑秘书帮忙说话。
沈淮培瞪郑秘书一眼，“谁知道他是不是这种人？他这种人，哼，我已经看透了。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哪有这么多理由。”
“嗳，好，好的。”郑秘书连连点头,他怎么觉着领导和季北斗智斗勇乐趣了呢。
下一场的活动由陈泽陪同,沈季北准备撤场了。
以沈淮培为首的几位大领导人物，不会再跟他们继续下一场，问题清楚解决，责任归属明确,一行人便准备回酒店了。
沈季北绅士的站在一旁,送各位领导离开,沈淮培从沈季北身边经过，不动声色的丢出两字，“垃圾！”
“......”沈季北完全不解啊。
他又怎么招惹他家老头了，刚刚不还一脸慈父的模样给了他一些叮嘱么。
转眼他怎么又这样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要不是碍于场合不对,他绝对立马怼回去。
垃圾也不知道是谁制造的。
沈季北今天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
诶，今天好歹是他生日，这老头连句生日祝福都不给他么？
算了，今天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计较。
领导一行离开后，沈季北坐上车按下了车窗玻，散身上的红酒味，等到身上那股子酒味散去得差不多，他才拿出手机，清冷的目光在定格到宋烟手机号码上那一刻，都是柔和。
电话拨了出去，那边很快接听。
沈季北的嘴角微翘，语调格外温柔，“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在酒店房间里晒太阳。”宋烟很久没这么安静地享受惬意的时光了，下午的太阳正好，照在身上暖暖地，她窝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英语资料看。
“没出去逛逛？”沈季北低沉的鼻腔音夹杂着笑意。
“没...”她的回答，拖着长长的尾音，娇憨动听。
沈季北听着心都融化了，唇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温泉也没去泡？”
“没。不想动。”宋烟生活很单调，除了上班、兼职台球教学，闲下来的时间都是窝在家里一边陪宋父聊天一边看书。
“行，我在回酒店的路上了。等会我们出去吃饭？”沈季北。
“这么早？不是说要晚上才回吗？”这才下午四点呀，就结束了。
“怎么，不希望我陪你？”沈季北眉角动了动。
“没有，没有，大寿星辛苦啦，事情都解决好了么？”这个男人脾气可大了，今天又是他的生日，她可不想惹到他。
“差不多了。”沈季北回。
“哦，那就好。那先不说了，我等你呀。”宋烟一边说一边合上了书，打算换衣服。
“嗯。好。”沈季北笑答。
郑秘书办事那是相当有效率，沈淮培刚到酒店房间，他就过来汇报。
“你说什么？确定？”沈淮培把脱下的西服放到沙发上，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神采奕奕的郑秘书。
“非常确定。我特意跟医院，妮妮小姐之前说他男朋友安排了医生吗？我顺藤摸瓜的打听了那位医生，是胡教授。当初宋先生突然周身抽搐，是季北把宋先生送到医院的。至于他们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我就不得知了。”
“所以你的意思，沈季北不是脚踏两只船。而是他宝贝的那个女孩，一直是妮妮？是这个意思吗？”沈淮培一手叉腰，一手掐着下巴，在房间来回走了两趟，思考了会儿，还是不敢相信。
“是，是的，千真万确！”郑秘书百分百肯定。
“我还特意请胡教授调了宋先生病例资料。家属栏姓名是宋烟，妮妮小姐的学名。职业是在机场上班，记得余教授讲过，季北喜欢的女孩也在机场上班么。这样一来，季北喜欢的女孩就是妮妮小姐错不了了。”郑秘书撑了撑眼角，这是什么该死的缘分。
一来二去，这父子俩闹了这么一段时间，搞了半天其实是为了一个人，一件事？
他为什么会觉得好笑又激动呢。
好想大笑，快憋不住了！
郑秘书微低下头，正了正眼镜，这样是不好的，他作为委员会的高级秘书，要严肃对待每一件事，不言苟笑是基本素养。
郑秘书管控了会面部表情，继续说，“哦，还有件事，上次皮夹的事件，我也打听过了，妮妮小姐男朋友是拍片把皮夹掉那边了，头部ct。妮妮对护士说的，长得太帅，被打了。”事无巨细，他做到了。
“..........”沈淮培。
此时此刻沈淮培那神奇的表情以及没法用言语形容，非常扭曲。
郑秘书强行憋笑。
沈淮培想了想，神色严肃，“不行，这个事我要亲自找沈季北确认！”这可不能弄错了。
沈淮培说罢就拨了沈季北的电话。
沈季北快到酒店，手机响了。
是他爸，沈淮培的来电。
沈季北眉眼微动，接听。
“沈季北，你宝贝的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沈淮培开门见山，不跟他啰嗦。
“怎么，沈委员长这是准备学某些家长玩那套以权压人的把戏，比她离开我？不可能的，那些歪心思您还是省省吧。我要护的人，没人可以伤害她分毫，即便是您也不行！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别怪我不绅士的心思动去你那个战友的女儿什么妮妮还是丽丽的身上。”沈季北嘴角原本的笑一点点殆尽，柔和的眼神瞬间也锋利了。
“少废话，问你就说。”磨磨唧唧做什么！
“呵。”沈季北没答。
“问你话，听不见？你那个被你宝贝着的小女朋友是不是叫宋烟？机场上班？她爸爸在住院？”
“嗯。你问这么多究竟又想做什么？”沈季北低沉的嗓音冰凉刚落下，沈淮培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沈季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
车缓缓驶入了酒店大门，沈季北郁闷的心情瞬间消散不见。
宋烟已经换好了衣服在房间等他，听到房门刷卡声，她转身冲房门口小跑上去。
沈季北刷开门，第一眼就看到女孩冲他直奔而来，他几大步上前接住宋烟，双手握住她轻盈柔软的腰。
“跑这么快做什么？想我了？”沈季北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没啊，我就是活动活动筋骨，而你正好回来。”宋烟垂眸轻轻笑着。
“哦。我明白。反正是不会不转正的意思。”沈季北语调温柔。
“...”
这人，都说好了，怎么还天天把转不转正挂嘴边啊。
片刻，沈季北面上的笑容逐渐淡下，还有点严肃，“烟烟，不管别人跟你讲什么，你都不要听，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很古板，还摆领导架子的人，他说的话，你就当听不见，知道吗？”
“？？？”宋烟没太明白，“什么意思？”
沈季北：“没什么，你记住我说的话。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都听你的。”他是大寿星，问她干嘛。
沈季北沉吟片刻，“那我们去吃西餐？”
“好呀。”宋烟声音娇嗔又欢愉。
沈季北换了一件衣服，里面的深色衬衫换成了深色的毛衣，和宋烟送的那条围巾依然很搭，然后大手牵着宋烟下楼，酒店大厅张灯结彩，圣诞节的气氛很好。
宋烟第一次觉得圣诞节这么有气氛。
沈季北又何尝不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停下脚步，感受整个圣诞节日气息。
尽管时间还尚早，商业街上人已经很多很多，很热闹了。
年轻的情侣都穿着节日气氛的情侣装。
“明年我们也来一套。”沈季北在她耳边低语。
宋烟偏头看向沈季北，眼眸一瞬不瞬的。
再看看沈季北身上冷色调的着装，而且还很正式的正装。
“怎么这样看着我？”沈季北抿笑。
宋烟眉角微动：“你确定？”
“不然？难道明年这个时候你还没打算让我转正？”这话题就跟摸到沈季北的逆鳞般，他面色一下子成了下来，“哼，你要真敢那么做，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年这个时候，应该转正了吧，宋烟暗自笑了笑，然后说，“还没转正就想动粗了，我看是沈先生没什么转正的诚意吧？”
沈季北眉角微挑，使坏的捏了捏她细软的手指，“动粗分很多种，你自行体会。”
“......”宋烟无语，她感觉自己被沈季北带偏了。
宋烟挣开被沈季北牵着的手，小跑到摊位前，挤入人群，看圣诞节的小玩意儿。
沈季北一边说着抱歉、借过，一边在大家让开的一条缝隙里慢慢地挤到了宋烟身后，看她手里拿着一双手套。
“买一双？”问她。
“好呀。”
“帽子要不要来一个？”沈季北掏出皮夹问她。
“都要。”不知道是被圣诞节的气氛感染，还是她内心已经接受沈季北了，宋烟没拘束。
沈季北听了宋烟的要求，眼眸里缀满了笑容，心情愉悦的掏钱。
沈季北替宋烟戴上圣诞老人同款小红帽和手套。
平时上班宋烟头发都是挽起的，这次是散在身后的，微卷的头发白皙的肌肤戴上小红帽，特别好看。
衣服也很应景，昨天沈季北的生日，宋烟特意穿了一身暖色调的衣服，和圣诞节很搭。
短靴，斗笠衫，小红帽，小红手套，微卷的头发，这一套下来。
可真太好看了。
宋烟大概真的是被气氛感染了，一直在笑，肆无忌惮，她的牙齿颗颗整齐洁白，脸蛋儿的苹果肌特别可爱。
就在这时，商城的泡泡机运作了，没有大雪纷飞，漫天五颜六色的泡泡格外浪漫。
不少女孩子都惊叫出声，在原地蹦蹦跳跳的。
宋烟也在其中。
沈季北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双手接泡泡的宋烟，有些出神，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沈季北举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喊她，“烟烟，”
宋烟回头不解的看他。
“过来。”
宋烟拍了拍泡泡落在手套上后遗留的水珠。
“怎么了？”小跑到沈季北身边。
“站那边去，给你拍张照。”沈季北指了指不远处一颗几米高的圣诞树，树上还站着几位给小朋友发圣诞礼物的圣诞老人。
“沈季北我们合照一张吧。”宋烟提议，沈季北微愣，他不喜欢拍照。
“去嘛。”宋烟拉着沈季北往高大的圣诞树走去。
宋烟拿着手机，沈季北背脊挺阔的站在她身后，就跟拍
宋烟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在心里好笑。
原来无所不能的沈季北不喜欢拍照啊，难怪他就是网上关于他的资料为什么基本没有本人照片。
就连财经专栏也没有他的个人照。
原来是不喜欢镜头。
宋烟无奈笑道，“沈先生，沈大总裁配合下嘛，你这样我举着手机也拍不到你呀。难得啊，沈总也有不会的了。你看看旁边的情侣”
“我们又不是情侣。拍什么情侣照？”
又来——
“那不拍了。”宋烟故意道。
“谁说不拍？谁说我不会！”沈季北话落，长臂夺了她的手机，单手搂住她的要，腰身侧脸，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咔嚓——
照片被他拍了下来。
两人还合照拍了几组，沈季北没那么约束了。
还使坏的把宋烟织的围巾一端围在宋烟的脖子上。
宋烟双手牵围巾当面纱一样遮住自己的一半脸，眼睛搞怪的睁的大大的。
她在搞怪，身后的男人表情上染了一丝笑，拿着相机拍。
沈季北又替她拍了好几张单人照。
宋烟也偷偷的拍了沈季北几张，有听电话时神色严肃的他。
还有看到她偷拍后，冲她淡笑的他。
两人一边闹一边玩的来到了事先定好的西餐厅。
餐厅经理领两人去座位上。
两人落座，一大束玫瑰花。
“给我的吗？”宋烟惊讶的看了眼送花的大堂经理，随后明白过来，看向沈季北。
“喜欢吗？”沈季北。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花的。”宋烟低头嗅了嗅，玫瑰花鲜嫩的花香沁人心脾，很舒服。
“那好，以后都送你。”
宋烟没应，算是一种默认，玫瑰花中间还有一个丝绒盒。
宋烟拿着丝绒盒看向沈季北，眼神有些复杂。
沈季北右眼眼角抬高了几分调笑，“不用慌张，不是戒指。”
“......”宋烟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戒指上面，但转念一想，沈季北是个考虑周全的人不会这样的。
“不打开看看。”沈季北淡笑。
宋烟大束把玫瑰花放在旁边的座位，丝绒盒里面是一只腕表。
腕表的表盘里外都用碎钻做点缀，做工很精致。
这个牌子，她认识，少说也要七位数。
“不是你的生日嘛？干嘛还送礼物给我？”还这么贵重。
“不是特意准备的，上次出差，陈泽给他女朋友挑礼物。正好，我手上这款出了一款女士腕表，就给你订了一款，正好你工作时可以戴。手递给我，给你看上看看。”沈季北在她身边坐下，取出盒中的腕表。
什么正好。
宋烟不买奢侈品，不代表她不了解好么。
沈季北戴的这款腕表，这牌子一共也没出几只。
而且这牌子的基本不会出同款女士的。
除非订制，表盘里面还有她名字首拼的缩写。
沈季北见宋烟好一会没把手递他的意思，下颚冲她手点了点，宋烟觉得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便把手递给他，“谢谢。”
“真好看。”宋烟肌肤白嫩，与这款银白色的腕表十分搭，沈季北指腹轻轻摩擦着手腕的皮肤，赞许道。
宋烟看着手上这款昂贵又扎眼的腕表，叹气，“太耀眼了，我是不是要考虑给我手腕买个保险了。”。
沈季北笑着赞同，“有道理，要不受益人写我？”
“你过分啊。”宋烟扬手冲他身前打了下，根本没用力，声音也是拖着撒娇尾音。
沈季北顺势将她的手攥在手心握住。
“哦，给你看个东西。”她昨天原本就要给沈季北看的，结果给忘记了，宋烟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翻出来给沈季北看，有圣诞树，还有余菁华做的一大桌子好吃的菜，“啰，这些都是余教授吩咐人买的，还给你做了一桌子好菜，不过你没口福全部错过了。”
“我妈做的菜好吃吗？”沈季北看着一桌子菜问宋烟。
“好吃。”有妈妈的味道，那是她没完全没体验过的味道。
沈季北挽唇，“你偶像下厨的日子还是挺多的，以后等我们结婚了，我们就三天两头回老宅蹭饭。”
“！！！”
他们结婚——
他想得可真远啊。
用完餐，沈季北左手臂弯上搭着他和宋烟的外套，右手牵着宋烟从餐厅包间出来。
“九点有一场临江烟花，要不要去看。”沈季北问她。
“去不了了，我订了十点半的机票。”昨天来b市是临时决定的，她明天要上班，而且她想赶回去陪父亲。
“好，我跟你一起回去。”沈季北不假思索。
宋烟惊讶的看向他，“不用，你这边事情还没处理好，我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你不是说我妈做的饭好吃吗？我们先去医院陪叔叔，晚点去老宅吃夜宵。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让陈泽订机票。”沈季北一边说一边跟陈泽打电话，让他帮忙订票，“你把你的票退了，把证件号发我，我重新买。”
宋烟没说什么了，就算她反对，在沈季北这里也是无效的。
只是，去他家吃夜宵——
那就是等于要见沈季北的爸爸了。
沈季北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爸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宋烟小心翼翼的问，其实主要想严不严肃，好不好相处。
“他挺难缠的，不过今晚不在家，没事的。他人虽然有点古板，实则还能相处。”想到沈淮培，沈季北就想到不久前沈淮培的一通话，不知道他又要准备搞什么把戏。
宋烟听到‘不在家’几个字，松了口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提到沈季北的爸爸，宋烟莫名有点紧张。
沈季北在其他人面前很严肃的，很冷淡。延伸到沈季北父亲尤其可想到，应该是一位很具有威严的父亲吧。
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包厢出来，完全不知道他们正在讨论的那位严肃的父亲就在此地。
沈淮培和其他几位同事，今晚的饭局也定在这家餐厅。
饭局正好结束了出来，沈淮培就碰见了这两人，腻腻歪歪的。
沈季北左手抱着两件衣服，宋烟则是亲昵的挽着沈季北的胳膊，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
沈季北还不要脸的亲了下宋烟的脸颊，简直没眼看。
“领导，那不是季北吗？诶，”郑秘书戴眼镜的，眼神还真有点不好使，沈季北他熟悉还能一眼看出，身边带小红帽的女孩，他还有几分拿不准，需要细看。
沈淮培就不一样了，一眼认出两人。
不是沈季北和妮妮，还能是谁！
郑秘书再三确认之后，有点激动，“领导，季北身边的就是妮妮小姐，没错！”
沈淮培瞥了郑秘书一眼，他能看不出来吗？
他又不瞎！
“领导，妮妮小姐和季北小女朋友是同一个人的这事儿，这次真真的错不了了！”郑秘书掩不住的喜悦，“领导这回你该高兴了吧？”
“我高兴什么？”沈淮培哼了一声。
“...”郑秘书满脸惊讶，他就不懂了，之前千辛万苦的撮合两人是领导。如今两人情投意合的在一起，领导又不高兴了？这是闹哪一出？闹哪一出啊！
“他沈季北配吗？之前还质疑我眼光，说什么看不上妮妮！那是铁了心的跟我放狠话！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腻歪成什么样了，大马路上他沈季北好歹也算是个场面人物，都没点形象的吗？他不要脸，妮妮一个女孩子还要面子呢！”沈淮培点了点沈季北挺阔的背影。
噗——
郑秘书总算明白了，领导之所以不高兴，不是因为又觉得这两人在一起不好了。
而是认为当初季北那么斩钉截铁的拒绝，现在也不看看自己偷偷的交往的对象究竟是谁，而他费心费力的还花了那么多心思撮合，还被各种摆脸色。
重点当初他好不容易安排了一场饭局，沈季北还放鸽子！
要他也噎不下这口气。
话说回来，领导不也在一气之下打了季北呢。
哦，大概用领导的意思来理解。
活该，当初要是听他的安排见面了，哪有这场事！
沈淮培目光没离开那腻歪的两小只。
他看着宋烟把自己手上的一大束玫瑰花，交到沈季北手上，跟他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冲相反的地方走开。
沈季北则是怀抱一大捧玫瑰花，迈步走向餐厅走道的一处窗台停下，应该是在那边等宋烟。
沈淮培蹙眉，硬着声说，“走，我们去路过下。”
“好的，领导。”郑秘书连连应答。
感情他领导要去扬眉吐气一番了？
他怎么有点激动呢。
郑秘书又立即自我严格管控起表情来，他这样是不对的，他是一个经过专业训练又经过层层严格选拔才成为了沈淮培的秘书，不管面对什么事，他要时刻保持波澜不惊的状态。
紧跟组织走，不能乱了组织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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